性已經用到極限時,前面一陣尖叫。�
“呀!殺人啦,來人啊!殺人啦……”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怎麼回事,就看見走在我前面的路人向右一躲,然後就有一人直衝衝地向我撞來,在我們面對面地碰撞的前一刻,我下意識地把小滿推開。�
然後那男人就徑直朝我臉上撞來,我被碰得退後好幾步才站穩,那男的也摔倒在地上。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怎麼那麼不小心時,他已經爬起來又跑了。�
然後就聽見前面有女人在哭,狼嚎般驚人的分貝。�
小滿是個見不得熱鬧的人,她馬上不顧我的反對第一個衝上前去了。圍觀的路人立即把那地上的受傷者和旁邊大哭的人圍個水瀉不通。�
我是滿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洩,心想今天怎麼那麼倒黴呢,就覺得鼻子一陣癢,感覺有東西流出了。�
我從小鼻子就小氣,動不動就會流鼻血,可是衛生紙還在小滿包裡呢,她現在人都不知道被淹沒到哪一層了。我狼狽地用手捂著鼻子,就往商場的洗手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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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我們結婚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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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紙巾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猛地回頭,就看見了夏鷗那平靜的眼睛。沒等我反應要說什麼,她就快速用手上的紙來擦拭我臉上的血,再遞了一包心相印。然後沒說再見就走掉了。�
我覺得那是幻覺。但是她留下的味道是那麼熟悉,而我手上也的確多了包紙巾。�
半小時後接到小滿電話問我在哪裡,我說在商場樓下等她。她又如跳蚤般蹦過來,一看我留在臉上的血印,一個勁地自責。�
“回家吧。”說完這句就用盡了我全部力氣了。�
“哦,好吧。唉,叫你去看你還不去呢。你不知道哇,那個男人好慘哇,她老婆好可憐哇!”小滿邊走嘴就沒停過。我緊皺著眉忍住沒痛斥她。�
那個男人慘得過我?�
那天是星期一。到第二個星期一的中午接到了夏鷗的電話,她沒絲毫多餘的話開場就問我:
“何念斌你會帶我走嗎?”�
我沒聽錯的話,好像還帶著些壓抑不住的興奮。�
“你說什麼?你在哪裡?”�
“我在一個朋友家裡。”她說,接下來又吐了句上下不著邊的話,“你帶我走好嗎?我們結婚!”�
我真的生氣了,我想你大小姐一個不開心就搞那麼多男人出來,而且當初是誰不要孩子是誰要離開我的,現在想通了要我娶你我就娶?我還有沒有我自己的生活,而且我要拿什麼去相信她?�
“那男人不要你了嗎?”我冷冷地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分鐘,聽見她小聲地說:“你會娶我嗎?”我可以想象到她此刻咬著唇的樣子,她一定又把下嘴唇咬得發白。�
“夏鷗,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做事那麼任性而不考慮後果呢?當初也是你要離開我的。”我緩了口氣,沉重地說。而且我也不認為這樣的話題,在兩年後的一次邂逅下,竟透過電話就可以解決清楚的。�
“我只問,你會娶我嗎?會帶我離開這裡嗎?”她說得有些焦急了。�
“你總要給我個理由吧?你如何說服我呢?”�
“我願意嫁給你。”她說。讓我覺得她在說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我突然認為夏鷗太任性太不負責了,我像一條被她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公狗。�
但是我那如此不爭氣的心就是要這樣任憑她擺佈。是的,我一直活在兩年前有她的世界裡,我不得不承認。�
我就要心軟了,我就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