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河馬。�
4歲的小女兒很可愛,朋友都說露露長得像我。小滿就不依了,她會馬上把臉湊到女兒的臉旁邊,嚷著:“讓你們看看到底像誰!我生的當然像我啦!”�
她媽最近迷上了打麻將,只要是別太晚回家我一般都不過問的。她應該有她的活動空間。我知道她是有分寸的,最多在輸了百來塊時來哭喪著臉向你撒撒嬌要你補給她。�
小滿一直都是個孩子,說不定以後還要跟露露撒嬌呢。�
想到這裡我就不自覺地笑了。�
今天女兒出門前穿著條粉紅色的小裙子,她給梳了很多小辮子。在公園裡一跑,整一個粉嘟嘟的小公主。�
走到公園一偏僻的地方時,“爸爸,露露要喝汽水!”女兒叫道。�
“好的,露露看見哪裡有汽水賣了,就告訴爸爸,爸爸給露露買。”�
“爸爸那邊有賣,爸爸在那邊!”小女兒用盡全身力氣把我拽到一個路邊的小攤旁。�
“露露,這裡哪是賣汽水的呀?”我皺著眉頭說,注意一看,小攤桌子上擺著個小黑板,用粉筆字寫著“涼蝦每碗一元”。�
我呆住了,我沒想到在這麼多年後還會看見這種不為人知的小玩意。我心裡的湖立即決了堤,回憶帶著酸楚一湧而至。�
那女孩在陽光下奔跑的影子竟那麼清晰。我想我下意識地已經把她深種在心底。�
心底有個女孩叫永遠,她站在初夏的陽光中,全身都毫不經意地散發著清甜。�
“爸爸,這是什麼呀?”�
“老闆在嗎?買兩碗涼蝦。”我叫。�
“哎!來了!”一位老婦女急忙跑過來,她本來坐在另一邊和一大嬸吹牛。我一叫她就來了,雙手不停地在圍裙上搓著,“兩碗嗎?好的!”�
然後利落地盛了兩碗。�
女兒歡天喜地地吃,吃得滿臉都是芝麻,說爸爸真好吃呀爸爸真甜呀爸爸真涼呀!�
呵呵,我女兒說話不怎麼會斷句。�
我慈愛地看著女兒吃完,而自己實在不想吃,我害怕我吃掉的是思念。�
女兒吃完了後,心滿意足地跟我走了,在路上還在問:“爸爸剛才那個叫什麼呀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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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再見夏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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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剋制不住了,我猛地跳起來,抱住頭,發瘋般狂抓自己的頭髮,像野獸一樣的尖叫,又拼命捶打自己的胸口,用指甲抓自己的臉!“啊——啊——”那一刻我是痛苦難耐極了,我瘋了,我精神分裂了,我聽不見別人說什麼,也聽不見夏鷗了,百萬只蟲都在撕咬我的心,我受到了最嚴厲的酷刑,我的行為根本不受控制了。�
我死了吧。�
“夏鷗!我們一起死吧!”我對她叫,拼命向玻璃牆撞,看守開始拉住我,叫人把我拖走了。�
“我們的孩子怎麼辦!”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後一句夏鷗的話。�
本來要給我打鎮定劑的,但是奇蹟的是當我聽見這句話時就安靜下來,然後從容地走出監獄。�
夏鷗說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我立刻想到了我的孩子,我和夏鷗的孩子。瘦黑的臉,那安靜純白的眼睛,還有小滿,女兒……等待我的那個家。�
幾天後我帶著夏鷗的骨灰回到家裡。一切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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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天上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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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下班,帶妻兒散步,偶爾全家旅行。�
我感謝夏鷗給了我這麼好的一個兒子,完全遺傳了他母親,不愛說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