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應過來,我的那個帶藍花的陶瓷碗就被移到了夏鷗面前,她三口兩口開始吃起來。�
“你要吃,再多叫幾碗就好了嘛。”我納悶。�
“嗯,但是會把張嬸吃垮的,她一定不會收我們的錢。”�
想想也對。�
夏鷗又開始對著我回憶了,“小時候,家裡很窮,我從小就沒父親,母親帶我到十歲,我記得我每天放學回來,必然要吃一碗涼蝦。那時母親拿家裡最大的碗,在這裡買,但還是不夠我吃哪!”夏鷗說了有史以來最多的話。“說起來,這涼蝦的味道怎麼都不會變,冰冰滑滑,清清涼涼,又軟又耐嚼。”�
我看著她,這個享受般吃著涼蝦的女孩。我真不敢相信她目前是我包養的情婦。�
夏鷗只是個妓女。�
我向夏鷗相反的方向望過去,才發現兩邊都是平房,中間一條大約5米的過道,還是石板路,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光著屁股向這邊瞧。我一看他,他就害臊,轉過臉跑開了。�
夏鷗最後這碗吃得很慢,算算好像吃了半小時。我知道這孩子在留連。�
我想問她,為什麼好好的書不讀要去做這行,卻不知道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