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動作都一本正經。
越是正式嚴肅的神情,越讓季可可覺得無語。
她面色尷尬,家裡對待奶奶,真真是誠心誠意的對待,她有什麼地方不滿意,會心情不好?
“奶奶,你別鬧心了,快點睡吧,明天白天在舉行你的儀式。”
季可可關上燈,讓方老太太躺下,給她蓋好被子,倒抽了口涼氣,但願奶奶不會每天都這樣。
然而,事實總是按照出人預料的方向發展。
方老太太果真每天晚上都在半夜十二點進行她的宗教信仰的祭拜儀式。
所以,每天半夜十二點多,季可可總會被聽不懂的宗教術語和宗教歌曲吵醒,她勸說過奶奶幾次,方老太太根本聽不進去,還振振有詞的覺得季可可‘心不誠’,影響了她的修煉。
季可可睡眠質量越來越差,從半夜總醒,睡不著覺,衍變成白天睏倦疲憊,晚上失眠多夢。
李春花和方誌果睡覺的時候,會把房間的門關上,季可可這屋也關著門,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錯,他們並不知道方老太太每天晚上的熱熱鬧鬧的奇葩儀式。
季可可心疼母親,每天照顧婆婆,又要打理超市,又要家務全包。
她不忍心在半夜的時候,跑到母親的屋裡,吵醒他們,讓他們過來瞧個究竟。
她只是簡單的向母親和繼父反應了一下奶奶的行為。
李春花自然是心疼女兒,她給方家的大兒子打電話:“大哥,咱媽在你們那裡住的時候,每天都舉行儀式嗎?就是跪著磕頭,祈禱,然後唱歌,唸咒語……”
“對,每天早晨八點,咱媽都會舉行一次儀式,一天一次。”
“晚上不舉行嗎?”
李春花心裡有點不平衡,在大兒子家,就早晨八點舉行,為何到自己家裡,就變成半夜了?
“晚上從來不舉行,咱媽在我這兒的時候,一覺到天亮,有的時候半夜醒了,她都躺在床上不吭聲,擔心影響我和媳婦睡覺。咱媽心地善良,特別能理解做子女的。”
方家大兒子的話,更加的讓李春花心裡涼半截。
“哦,我知道了。”
隨便的噓寒問暖了幾句,李春花怏怏不樂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她轉臉和方誌果告狀:“你瞅瞅咱媽,在大哥家的時候,心疼大哥,晚上醒了都不起床,就一直躺倒早晨,八點多才開始舉行她的宗教儀式。在咱們家,不心疼咱女兒,天天半夜十二點起床,誰家半夜十二點多做些迷信的事兒?怪嚇人的!這要是總這麼折騰,好人的身體都被折騰壞了!”
方誌果有些褶皺的臉孔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語氣裡夾雜著濃烈的不滿意:“哪來的那麼多破事兒?咱媽就這麼點愛好,難道你要訓她嗎?她願意白天祈禱,就白天。她願意晚上祈禱,就晚上。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什麼事兒都依著她,順著她。計較這麼多幹什麼?可可白天也閒在家裡,願意睡覺,白天再睡!別惹的咱媽不高興。”
李春花心底哇涼哇涼的:“換做是方芷嫣,你也會這麼說嗎?”
轉念一想,錯了,換做是方芷嫣,婆婆就不會成宿半夜的不睡覺瞎折騰了。
“換做是我們家小嫣,肯定更心疼她奶奶,更體諒她奶奶,不會這麼事兒多。”
方誌果對待季可可的告狀,顯然是滿肚子的憤怒和抱怨。
李春花沒有再爭辯什麼,她把方誌果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季可可。
並且,安慰她:“你啊,白天多睡覺,省得晚上困,不能被你奶奶給折騰垮了。”
季可可無話可說,她知道,方誌果和方老太太一條心,她和母親,都是外人罷了。
只可惜,母親並沒有認識清楚這一點,還在賢惠的照顧他們方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