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趙蘇漾趁辦公室沒人,趕緊把郵箱裡的新書出版合同列印出來簽好字,連同身份證影印件一起裝進大信封,填了地址單下樓交給快遞員後就匆匆回去。網路還在更新,全稿前天已經寫完傳給出版公司,每當稿子寫完的那一刻她都感覺肩上的擔子卸下了,然而又有新的靈感在蠢蠢欲動。
不得不說,這份工作給了她太多的靈感,人性遠比她筆下能表達的更復雜和深不可測,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商提高沒有。
“小趙,資料傳過來了!”明鵬進門就吆喝一聲。
趙蘇漾忙不迭開啟頁面,轄區偵查所的排查結果出來了,32個司機中符合條件的僅有兩人。光是“不抽菸”一項就排除掉好多個,因為要開夜車,抽菸有助提神。
現在,這兩名司機的血液樣本已經送到了技術處,和受害女子身上殘留的J液做比對,相信明天就能確定二人之中誰是連環強。奸。犯。
“排查結果僅剩兩人。明天DNA比對出來後,我們就能把嫌疑人逮回來。”趙蘇漾發了條資訊給岑戈。
一會兒後,岑戈回道:“在比對結果出來之前,何不試著分析一下這二人誰是嫌疑犯當做練習?”
勤奮好學的趙蘇漾一拍手,對呀,何不試試看?
朱文、沙小延,這二人的年紀都在35…40歲之間,駕齡都超過十年,已婚,不抽菸,朱文開的是一輛半舊的白色小貨車,沙小延則是半舊藍色小貨車,案發那幾天均無法說明自己去了哪裡,也沒人可以證明。從長相上看,兩人身高體重差不多,朱文面板白,下巴很尖,是個禿頭;沙小延較黑,圓臉,眼睛很小。都說“人不可貌相”,從哪裡入手呢?
聽說禿頭的男人性。欲很強呢……趙蘇漾摸著下巴想,忽然,她的目光落到這二人的家庭資料上,愣了一會兒後不禁笑了笑,心想,如果沒猜錯,沙小延就是這幾起強。奸。案的嫌疑人。
“應該是這個人。”她偷偷拍了一下沙小延的基本資料,發給岑戈。
岑戈沒有全程跟蹤這幾起案件,此時他又去了常菀的公寓進行二次勘查,正趴在地上檢查是否有遺漏的蛛絲馬跡,數分鐘後回了一句:“拭目以待。”
趙蘇漾下班的時候,繞到常菀所住的公寓想碰碰運氣,門是虛掩著的,她戴上手套推開門,岑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好像在凝神思考著什麼。人高腿長的他,坐在低矮沙發上顯得有點不協調,餘光瞥見有人進來,他抬眼看了一下,見是她,面部凝重的表情緩和許多,又向是想到了什麼,看了看鐘,挑眉舒口氣,似乎在感嘆逝者如斯。
“你一個人在這裡坐了這麼久,起乩成功了麼?”趙蘇漾在他身邊坐下,捧著半邊臉歪頭看他,雙眸一如他初見她時那樣清澈靈動,雖不驚豔卻有一種耐看的美。
她的思維太過跳躍,岑戈一笑,“但願某天我能獲得這種特異功能。”
趙蘇漾眼尖,發現他手邊有個用密封袋包好的紅色蠟燭,好奇地指著問他:“那是你帶來的?”
“這是上次現場勘查遺漏的一個物品。”岑戈用下巴指了一下沙發,“在這底下找到的。”
“打鬥時掉進去的吧。”趙蘇漾拿起來一看,覺得有些奇怪,又認真看了看。這是一根新蠟燭,尖尖兒上的棉芯還很乾淨,沒有被點燃的跡象。“那晚停電了,找根蠟燭出來點上是人之常情。這根蠟燭沒點燃卻掉進了沙發底下,說明常菀剛想點蠟燭,兇手就來了。”
“如果是這樣——兇手剛進門,他們就發生了打鬥,否則,有客人到來,無論熟或不熟,常菀也來得及去點蠟燭。但這裡有個疑點……”岑戈拿起蠟燭,“關係一般的朋友在得知對方家中停電後是否還堅持進門做客?常菀是否能以停電為由改約他日?從驗屍報告和後續一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