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三氮化鈉急性中。毒後,血壓會急劇降低,伴隨呼吸困難、渾身虛弱無力,嚴重者還會導致昏厥和死亡,趙蘇漾之所以說沒有聽到掙扎和喊叫,恐怕就是因為那時向蔓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加上無力掙扎,來不及呼救就死了。
三氮化鈉用氯化高鐵就可檢出,反應時產生鮮明的血紅色。令人不解的是,雖然向蔓桌上的一些物品上留著趙蘇漾的指紋,但無論杯子、碗筷,還是化妝品、零食、保健品裡都沒有檢測出有毒物質。同樣的,趙蘇漾的生活用品裡也沒有毒。物反應。致死劑量的三氮化鈉從入口到毒發僅數分鐘,在這短短几分鐘裡,只有趙蘇漾和向蔓呆在一處,向蔓怎麼可能乖乖吃下毒。藥又乖乖躺下等死?
“是自。殺吧,或者脅迫自。殺?”小丁舊事重提,把一個已經被否決的結論草率地說出。
“向蔓之死有蹊蹺,不要總是盯著趙蘇漾不放。”阿東虎著臉說,“我們再去她們倆的宿舍認真看看。”
校招待所。
“羅子!岑戈!”吳雪璐急匆匆進來,“我們學校的51個志願者中,真正實現捐獻的只有趙蘇漾一人,三年前!”
“真是巧了!”羅子高呼。
岑戈本是背光站在落地窗前,一時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將落地窗推開,站到陽臺上,雙手撐著欄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後又進了房間,“吳輔導員,從現在開始,我和羅子對向蔓這個案子擁有了詢問和指導權,可以全程參與辦案。”
羅子目瞪口呆,“你給吳總長打電話了?”
岑戈不置可否。
羅子不需要他的回答,反正沒有總長的點頭,這個許可權不可能說來就來。早就聽說,總長吳建彬和岑戈的父親岑振是同屆校友……岑戈這麼做,八成是想幫趙蘇漾洗脫嫌疑。也罷,老婆為此事如此煩心,他就當幫她解憂了。因為對案子的來龍去脈還不清楚,羅子擔憂地問:“岑戈,哥問一句,萬一調查結果真是趙蘇漾下了毒,你準備怎麼辦?”
“她不是兇手。”岑戈拿起外套,側身看著吳雪璐,“案發幾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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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南大學的學生宿舍為兩人一間,兩間宿舍共用一個浴室廁所和陽臺。宿舍面積不大,一人一邊,下層是桌子和櫃子,上層為1。2米寬的床鋪,一些女生為保證私人空間,蚊帳外還掛著圖案各異的床簾,從外面看不見裡面是否有人。正門為防盜門,後門則是玻璃門,玻璃門上為圓頭鎖,可以從裡面反扣。
阿東掛了電話,對小王和小丁說:“州立刑偵中心那邊說,因為昌華大學投毒案影響惡劣,最近一段時間,和那起類似的大學生被投毒身亡案件都是重案,偵查結束後要出通稿,所以派了正在我們市出差的岑戈和羅光翼探員全程參與。當然,還是以我們為主辦。”
說話間,宿舍門口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阿東幾個出門一看,羅子和岑戈已經穿戴好鞋套和手套,他們身後不遠處站著樓管張阿姨。羅子和阿東寒暄之時,岑戈在防盜門兩邊來回看了幾眼,問:“宿舍鑰匙一共幾份?”
張阿姨探頭探腦的,但未被允許進入宿舍,只能老實回答:“宿舍兩個人一人一把,我這兒也有一把,不過沒什麼事我們不能隨便開他們的門。那天,她們打不通小趙的電話,才叫我來開門的。門一開還沒什麼,她們把簾子、蚊帳一掀,哦喲!嘖嘖嘖!嚇死人!”說到這裡,中年大媽難免興奮了,“那人臉白白、白白的!手抓著脖子、嘴也張得老大!”
“浴室、陽臺是共用的,隔壁宿舍的人也有可能趁她們不注意溜進來才是。”阿東變成趙蘇漾的擁護者後,也積極開始為她洗脫嫌疑。“我們在這裡檢測不到毒物,有必要去隔壁宿舍檢查檢查。”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