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紈絝子弟,京城大員的兒子,上你們窮鄉僻壤來郊遊來了吧?”
“不是郊遊,他說來這裡是給父母看租墳的。”張忠實本來是個看起來頗為老實的漢子,目光中帶著些嫉妒,“他整天遊手好閒的東遊西逛,晚上也不消停,很多時候,都是帶著個女人出去,也不知道那些女人喜歡他的什麼,被他約請出去,從來沒有拒絕的時候,胡花英也是那個時候喜歡的他。我本來以為像她那樣的女子,應該找個忠厚老實的男人過日子,從來沒看想到她竟然瘋到要嫁給那個人。”
林逸飛眉頭一動,“她要嫁給那個人?那人就失蹤了?”
“可不是,有找的男人都會變壞。”張忠實嘆息一聲,不理會妻子一旁的白眼,“他一開始和胡花英打的火燕,一刻都不分開,後來發展到就是晚上,胡花英都會偷偷的去他住的地方。當然這個都是很隱蔽的,那個時候,如果被她父親知道,還不劈死她。”
“隱蔽你不也知道,”女人一旁呻著酸醋,“我就不明白,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整天跟個娘們的後面,也不覺得害臊?”
張忠實漲紅了臉,卻想不出怎麼反駁,半晌才憋出一句,“我那不是關心人家,我怕她吃虧的。”
“你怕她上了那個姓計的床,你吃不到葷腥而已!”女人語言尖刻。
“你說什麼?“張忠實揚起了巴掌,怒視著女人。
女人一下扯下發卡,弄亂出頭發,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喊叫起來,“你有能耐就打我,你有能耐就為了初戀的情人,打自己的老婆!”
她耍潑起來,張忠實怒氣消盡,只是搓著雙手,只知道說著,“她都死了,你還這麼說她,她都死了,你還這麼說她……”
說著說著的時候,五尺高的漢子突然跨了下來,哽咽的抽泣起來,女人滿滿的止住出罵聲,惶惶然的望了林逸飛一眼。
林逸飛竟然等到他哭泣止歇的時候,這才問道:“你當時發現出那個姓計的有什麼異樣沒有?”
他大約知道了胡花英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卻沒有想到,她竟然痴情到十幾年還在惦記著自己最初的男人,更不惜捨去性命,讓林逸飛幫助
找到玉兒的父親。
張忠實滿臉的淚痕,抬起了頭來,有些茫然,“沒有呀,我們那裡雖然偏僻,可是祖上說,埋有很多有名大官的墳墓,都說是風水寶地。除了計良,以前也有幾個過來看風水的,都說埋在那裡的人,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可是,我們家人也埋在那裡,就沒看看到當官發財,所
以說這是老人的迷信,要不得。”
林逸飛終於神色一動勻喃喃自語道:“風水?真的是他?還是另有其人?”
“警察同志,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張忠實並沒看留意林逸飛唸叨什麼,突然眼前一亮,大聲的叫了起來,“他好像是有點詭異。有一
次,我在鄉里看到他晚上出來,身邊竟然沒有女人,就很奇怪。當初跟在他的身後,沒有多久,竟然到了我們家鄉的荒墳岡。那時候陰風陣陣
的,沒星沒月的,我當時心中挺怕的,可是看到他竟然很輕鬆的樣子。真是很奇怪,無論他怎麼看風水,一般人都不會晚上出來看風水的,再
說他一個紈絝子弟,又會看什麼?”
林逸飛沉聲道:“後來呢?”
“後來我看到他走到出一座荒墳前面,嘿嘿的冷笑,我真以為他是瘋了。”張忠實眼中有出驚恐之色,看來當年給他造成的驚嚇實在不
輕,“突然一陣風吹出過來,迷住出我的眼晴,我揉了一下眼晴,再看的時候,他竟然不見了!”當時我發瘋的到處找他,他竟然一點蹤影都找不到,“這位警官,你說他是不是個鬼,或者是個男狐狸精,專門從墳墓中鑽出來勾引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