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謀了好前程,這上下努力了二十來年,也算是把扈大爺給抬出來了。
江南總督府總督,那可是個手握江南二十萬民兵和十萬水兵的重位。
今日來的是扈大夫人,她還未去江南,為的就是要在京中處理國公府的事,現下扈府已無老夫人,國公府的事由她出面才不算失禮。
扈大夫人知道楚家也有來後,嘴角也是翹了翹。
這離州楚家也還真是有幾分本事,這麼多年後來居上不說,且這麼多的事情居然也沒站錯路,這楚家在朝中沒什麼人,看著勢單力薄,但這能耐還真是不小。
楚牙恆跟他夫還真有幾分本事。
這時楚夫人也是坐於轎中面無表情,她這些天來日子也不好過,丈夫現已為工部侍郎,但工部老尚書已病重半年,老尚書是他的人,該誰接替尚書之位就得有他的話,但齊國公遲遲不表態,楚夫人當是她小女兒鬧著要嫁小國公爺的事被國公府知曉,她心中憤急又絕望,直到接到了國公府的帖子才好過了一點。
但這心還是吊著。
她小女兒是她來京後生的,那時候丈夫官路坦蕩,他們家的日子好過了,女兒就養得過於嬌氣蠻橫了些,等她發現的時候女兒在家中就已經說道那個不允她常去國公府玩的國公夫人的許多不是,還曾對國公府的下人呼來喝去後已是晚了,她那個前著她一套,當著她的面一套的女兒瞞得她好苦,她現下不知道國公府知道多少,她也不敢猜國公府一點也不知。
楚夫人現在再明白不過這京中的事,一點疏忽都是要命的。
扈楚兩家後面是許,江,劉三姓家,這三姓三家中的江,劉是家臣出身,江是在小因天賦異稟,被當時的小國公爺齊君昀放出去的老管事之子,劉是當時太國公爺身邊的死士,後為救主子而死,太國公爺做主把母子娘弄了良籍,安排了他們的前程,這樣被安排的死士家眷不少,但後來爬到高位,入主朝廷重臣的只有劉家一家,而許家是國公府的門客,一直中規中矩,不拔尖,也不出錯,便一直走到了如今。
這時五家,就是楚牙恆夫人也還當自己也是跟她們皆一條道的,候在國公街門口幾家下人們也是你輕聲說句話,行個禮,那邊也是打他揖,再送個笑臉上來……
但這五家一起來,但卻不是一樣的,謝慧齊在開門迎客之前就把長子跟未過門的長媳叫了起來,拿著寫著四姓的紙放到他們面前,“這是你們以後要用的。”
她把“楚”單獨放到了一邊,與齊璞道,“這家你要看著辦,人是個人才,但江南那麼多的人才,個個都是你阿父抬舉上來的,最後齊著心想把你阿父的窩都給端了。”
信不信,得看人。
楚家她已不太信了。
“我今天把楚家也叫來,是想讓你們知道該舍的時候要舍,不管有多捨不得,”謝慧齊點了點楚家,與長子道,“我知道你跟楚家的大兒子交情好,但別把喝酒吃肉的交情當是他對你的忠心,可他一邊跟你喝著酒吃著肉,一邊唆使他妹妹怎麼爬你的床,這種要藉著女人往上爬的人是幫不了你太多的。”
林玲在旁已聽得瞠目結舌。
她根本不知道這些事。
兒媳是已經定了的,她一家她也都喜歡,謝慧齊也就把她當長媳婦看,殘酷的事還是早知道的好,所以她在掃了驚訝得嘴巴都張開了的林玲一眼後,繼續淡淡地對兒子道,“我知道很多事你都有自己的主意,但有一定你給我記住了,別心軟,寧肯錯殺,也不要放過,要不到最後是我們給你陪葬。”
她說得冷酷,齊璞無奈地笑了,與她道,“這應是阿父要與我說的罷?”
她都把他的話搶了。
“不,”謝慧齊聽了怔了怔,與他道,“你阿父是開,你是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