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過來,送了她。
“你們要好好的。”謝慧齊把大弟弟和弟媳的手握在一起,見到他們一個玉樹臨風,一個淡定溫柔,嘴角也是忍不住地翹了起來。
她知道他們是定能過得好的,他們身上的特質足以讓他們度過安好的一生。
“過幾天,我跟和寧就過來跟伯母二嬸和你請安……”謝晉平看著他嬌柔美麗的姐姐,就是這個看起來很嬌弱的女子,用她所有的一切,保護了他與弟弟的一生。
她給予了他們所有的一切,卻從未想過要從他們身上得到過分毫。
二郎總說她就是他們的另一個娘,說來,何嘗不是如此。
“好。”謝慧齊笑著點頭,又朝那看著弟弟不放的和寧望去,和寧也是朝她看了過來,朝她淺淺一福。
謝慧齊朝她一笑,也未再多說,在夫妻倆的視線下上了馬車。
臨走時,晉平拉了晉慶到一邊說了句話,“別胡鬧了,省得阿姐訓你。”
晉慶握著鼻子笑個不停。
“聽到了沒有?”晉平拿他沒辦法。
“知道了,”見兄長聲音裡全是無奈,謝晉慶也是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笑了,“我就胡說幾句,姐夫才不會跟我生氣,他也知道我胡鬧。”
姐夫那麼寶貝他們阿姐,怎麼可能把她生的兒子讓出來?謝晉慶自是懂得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鬧鬧。
他已經不再像當年那樣想當然了,對他來說,能回家,能回到他們阿姐身邊,回到他跟兄長的家就已是萬幸了。
他鬧鬧,不過也是想引起他們多一些的注意而已,也是想不想讓他們那麼為他擔心。
他就是沒了手,他還是當年那個可以意氣風發,也可胡作非為的謝家二郎。
他失去的只是手臂,而不是他的人。
“不過,大兄,”謝晉慶又是湊到兄長面前給自己拉保障,“阿姐若是不疼我要訓我,你可得來救我的命!”
看著弟弟那雙黑得發亮,但生氣勃勃的眼,謝晉平怔了怔,爾後點了點頭。
這一刻,他的心又疼又歡欣,還有那麼一點的釋懷。
無論二郎為他付出了什麼,二郎都覺得那是應該的,就是到了現在,他還是用他的方法告訴他,他跟以前沒什麼不同。
原本啃噬著他心的痛苦與折磨在這一刻又淡了一些,謝晉平伸出手給弟弟的披風拉好,心中再痛苦不堪,心思再千轉百回,他臉上依舊還是一片淡然,“別胡鬧。”
一如十年前,一如很多年前,叮囑他莫要惹他們姐姐生氣一樣的口氣。
“嘖,跟你說不通,你記得我說的就好。”謝晉慶說罷就跟著馬車出去了,外面他那匹他從他姐夫那強要來了的戰馬正等著他,他一出去就翻身上了馬,威風凜凜坐在了上面,護送著他阿姐的馬車回了國公府。
路上看到他的行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謝晉慶都樂呵地聽著他。
他拜的是當今的國師為師,耳目比一般人要聰敏無數,所以那些可憐他,說道他,甚至妒恨詛咒他的話都聽得清楚。
馬車內的謝慧齊偶爾也能聽到幾字半句——京城並不是齊國公府的,人的嘴也不是那麼好堵的,總有不怕死的人為了把話傳到他們認為的所謂重要的人物的耳朵裡噁心他們,就如國公府的馬車路過酒樓時,上面不知道哪個久考不中的迂腐書生,或者被人指派的正義人士不忘拔尖了嗓子高聲大呼齊國公府的不是和謝家二郎的報應之說,就差衝到她面前來告訴她說她有個殘廢弟弟,齊國公府休想一手遮天。
朝廷正是用人之際,她家國公爺提拔了幾個人,得了幾個人的感激,就也得了那些不被徵用的人的恨,謝慧齊也是想過,弟弟們不願意現在就被封賞,也是為了他們姐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