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戰死在沙場,也請阿姐不要傷心,要相信他已死得其所。
謝慧齊看過信後,手攔著眼睛久久都不能言語,在旁的老國公夫人拿過信看過後,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二老夫人作為最後看的那個,她忍不住低聲哭泣了起來。
在她跟前先前跟她玩著翻繩子的齊奚見她哭了,保護欲極強的國公府二小姐當下就把繩子扔了,蹬蹬蹬地跑了幾步,搬來了她的小板凳,一站到上面就抱著她二祖奶奶的頭,拿出她的小帕子胡亂地在她臉上擦,嘴裡說著奶聲奶氣的話,“二祖奶奶不哭,不疼不疼啊,小金珠給你吹吹,不疼了……”
說著就彎下腰,低下頭,去給她二祖奶奶吹風,把疼疼吹走……
齊項氏把她的心肝兒抱在了懷裡猛親她,過了好一會才看向嫂子和侄媳婦,啞著嗓子道,“也不知道這戰事要打多久,我看我們家還是多準備點糧食衣物罷,到時候也好給他們送去。”
千金散盡還復來,這時候,沒什麼可惜的了。
“是這個理。”齊容氏淡道,伸手去碰一直攔著眼睛不語的媳婦的手臂。
“娘,我知道了。”謝慧齊答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抖。
當日中午要用午膳的時候,謝慧齊抱著小女兒去洗手,小女兒天真無邪地看著她,困惑地問,“阿孃,二祖奶奶今兒是哪兒疼了呀?”
謝慧齊抱著她走了好幾步,才輕輕地與女兒答,“二祖奶奶的心啊,魂啊,都疼了。”
“那疼得好慘,二祖奶奶好可憐……”齊奚也是輕嘆了口氣,把小腦袋靠在母親的肩上,輕聲道,“那我要多陪陪她,阿孃呀,我今晚要跟二祖奶奶睡,我不要讓她疼。”
謝慧齊咬著嘴,強自忍著鼻酸,摸著她的小天使的小腦袋“嗯”了一聲。
第177章
五月國公府脫了孝,謝慧齊就開始忙了,她大面積開始種玉米和小麥,也跟南方的容家通了氣,今年容家的新糧出來,他們會賣出一半給國公府,還給一半的陳糧。
容家給出的價也不高,等於是半賣半送了,又過了一陣,容家來信,又把價格拉了一半下來。
許是猜出了國公府打算了。
國公府與容家現在是有些隔隙的,因容家送來的容家女被國公府送回,來的容府長公子在國公爺面前也不得力,齊府的老祖宗過了那段時日,來奔喪的容家大老爺,也就是國公爺的親舅舅也跟國公爺吵了一架,之後離去之後也有兩三年不怎麼來往了。
不過,這也有國公府守喪不出門之因,容家也是逢年過節的禮都有往國公府送。
謝慧齊與容家一通氣,容家接二連三地來了信,容家的現在族長還特地給齊容氏寫了封信,說現在容家的下任族長已有了新人選了,不是之前的容氏家的侄兒她大哥家的長公子,而是他的兒子容之冒,不日他即將會來京,到時會來國公府拜見長輩跟國公爺。
現在的族長其實也是齊容氏的親叔叔,在她父親過逝後,是這位叔叔接任了她父親族長之位。
之前齊容氏大哥這一支的容府長公子本來要接容氏老族長的任,用以維持跟國公府的聯絡,也只是長公子不爭氣,他一回去後,容家鬥了幾年,長公子本來鐵板釘釘的位置也被取而代之。
齊容氏大概也知道為何換了她親侄的位置,容氏能得隱世大族這一名,何嘗不是因京城有人相護,這世道即隱哪來的大,任何豐盛的財帛都是需要權利才能護得住的,容家脫了國公府,許是一年幾年還能有個太平,但一等當地的官員知道他們與國公府沒了親近關係,到時候刁難就一一而來了,容氏在江南的好日子也過不了太多。
一朝天子一朝臣,容家先前費盡千金在朝廷攀住的關係也是先朝的左相,在先帝過逝,那左相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