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筆直的射上天空,光柱的頂端,託著一座和腳下的山峰一樣巨大,只是好似鏡子裡影子一樣倒過來的山峰。這座懸浮在上方萬里高空的巨大山峰成倒錐形,山體上密密麻麻的有無數巨大的洞口,一股股巨大的能量波動自那些山洞內滾滾釋放出來。
相柳三面容肅穆的走進了那根紫色的光柱,夏頡只覺一陣的天旋地轉,體內的骨頭被一股龐大的壓力壓得‘嘎嘎’作響,就在他快要的抵擋不住這股可怕的壓力時,眼前一亮,他們已經到了一處奇妙的所在。
這是一處廣大的平地,地面平坦如砥。一片片的宮殿綿延開去,一眼看不到邊。太陽好似就掛在頭頂上,無盡的光和熱射下來,夏頡感覺自己好似蒸籠裡的小白鼠,一會兒的功夫就汗如泉湧,好似要被蒸熟了。
一路上絮絮叨叨好似一長舌婦的相柳三,在這裡卻變得肅穆無比,攤開右掌託著夏頡、白、玄武,大步的朝宮殿群的深處前進。
宮殿本身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些宮殿和大夏安邑城的宮殿一般,全部都是用巨石搭成,粗獷甚至可以說是粗陋的宮殿,只是額外的巨大一些,夏頡都好似置身於安邑的王宮內,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只有一座座殿堂內正在苦修的巫神,或者在那些宮殿之間的廣場上瘋狂搏鬥的巫神,才讓夏頡感受到這裡是天庭,這裡的人,是如此的強大。
相柳三走了許久,久得夏頡都想要打瞌睡了,他們終於來到一座巨大的宮殿前。這座宮殿比起別的殿堂顯得華貴了一些,材料都相同,都是同樣得極品美玉,但是這棟宮殿的柱子上、圍牆上,起碼雕刻了許多的花紋,這就讓他顯得與眾不同了。
大殿外面的迴廊上,一排兒九百九十九根巨大的玉柱,每根柱子上都用赤紅色的鎖鏈拴著一頭兇猛的怪獸,有蛟龍,有犼,有各種夏頡都不認識的怪獸。這些怪獸靜靜的匍匐在地上,只是偶爾抬起眼睛,殺機畢露的眼神時不時的掃過夏頡。
“長老,下界來的人帶來了。”相柳三站在宮殿外,大聲的叫嚷道。
一股龐大的吸力自黑漆漆的大殿內傳來,夏頡、白、玄武被那吸力一引,飛進了那大殿。
黑漆漆的殿堂內,只有宮殿盡頭有數百道光柱自天花板上落下,每一根光柱裡,都端坐著一名容貌古拙、體形巨大有如山峰的巫神。一團團的七彩雲氣在這些赤身裸體的巫神身體四周環繞,一股言語無法形容的神秘氣氛籠罩著這座大殿。
夏頡靜靜的站在這些巫神前方十幾裡的地方,他要用力的抬起頭來,才能看到正中最高大的那幾個巫神的臉蛋是什麼樣子,不過也只能勉強看個全貌而已。這些巫神同樣在審視夏頡,每個巫神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夏頡說不出的古怪意味。他們好似有點不滿,有點傷心,有點氣憤,有點無可奈何。
過了許久許久,久得夏頡似乎都能看到時間在這些巫神的身體四周緩緩的流過了,一名巫神才輕聲的問道:“下界來人,你是如今巫族中哪一家的子弟?沒有了建木的遮敝,你是如何透過那無數層罡風的?”
“吾名夏頡,乃刑天家之友客。”夏頡大聲說道:“至於那罡風層,我有此物相助。”他隨手自手鐲裡,將那攻擊機給甩了出來。
一名巫神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拍打著自己的胸膛說道:“刑天家的友客,刑天家的友客!哈哈哈哈,老子的種比你們的好!”
他身邊一名身披輕紗的女性巫神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怒斥道:“是你家友客,不是你家的族人!羅裡羅嗦的幹什麼?”
那巫神張大了嘴巴,眼睛飛快的眨巴了幾十下,好似突然洩氣的氣球一樣,整個人變得點無精打采起來。他惱怒的嘀咕道:“是啊,是刑天家的友客,不是刑天家的子弟。唉~~~子孫們不爭氣啊~~~”他的哀嘆聲拖得極長,語氣極其幽怨,好似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