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冒出,一枚古樸斑駁的青木令牌出現在旒歆手上,殿內各大巫家的家主同時驚呼道:“黎巫令!”
刑天華鎣面孔扭曲,她憤怒的看著旒歆,怒聲叫道:“胡說八道!打傷磐華的分明是夏頡這個蠻子,怎麼會變成你這個死女人!”
一言既出,履癸的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他跳起來一耳光重重的抽在了刑天華鎣的臉上,打得刑天華鎣倒飛出去兩丈多遠,履癸怒喝道:“放肆!你敢對黎巫尊無禮?來人啊!將那女官磐華拖出去,亂棍打死!打死她,打死她!膽敢誣告朝廷重臣,打死她,誅殺她九族!”
刑天厄冷冷一笑:“大王,磐華的九族,早就被先王誅殺了。磐華,不過是她九族中的唯一後人。”
履癸恍然醒悟,他怒道:“原來如此!她是上任安邑令的女兒……將磐華拖出去打死!打死!打死!把這幹廢物,也都拖出去砍了!”
大批如狼似虎的巫衛衝了上來,將那些安邑令屬下的臣子拖了出去,幾聲刀過骨肉的響聲後,十幾顆血淋淋的人頭被端上了大殿,胡亂的壘在了地上。關龍逢手一抖,無奈的仰面看天,好,好得很,對於屬下這些不聽話的官兒,他關龍逢也沒什麼好話說。但是他們愚蠢到得罪一些得罪不起的人,害得自己丟了腦袋,這不是坑他關龍逢麼?
大戰剛剛結束,安邑令每天有多少麻煩的事務啊?這些官兒被砍掉了腦袋,事情豈不是都壓在了他關龍逢的頭上?無奈的關龍逢卻又無法找人抱怨,尤其是當事情牽涉到了代表神權的巫殿之主的時候,他能找誰去理會?關龍逢搖搖頭,退回了朝臣班列中去。
刑天華鎣氣極敗壞的跳了起來,她指著履癸怒聲喝罵道:“履癸!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你的王位是怎麼……”
刑天厄跳到了石臺上,狠狠的一掌抽在了刑天華鎣的臉上。刑天厄嘴唇飛快的上下跳動,一連串憤怒的咒罵聲灌進了刑天華鎣的耳朵。他以巫力傳音,有如雷霆般巨響的話語震得刑天華鎣身體亂顫,面色慘白,哪裡還能起身?
刑天厄那個氣啊,他恨不得當場就殺了刑天華鎣。為了磐華這麼一個女人,她居然蠢到要削去刑天家的臂膀!她居然要廢黜夏頡今日的所有封賞!簡直就是一個蠢到了極點的蠢女人!夏頡地候的封地也就罷了,反正如今的封侯手上沒有軍權,拿了封地除了每年的賦稅收入,也沒有什麼大的好處。但是,夏頡手上的那一支‘蠻軍’,這可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刑天華鎣居然為了磐華而要廢黜夏頡新立一軍的權力,刑天厄能不怒麼?
訓斥了刑天華鎣好一陣子,刑天厄剛剛跳下王座所在的石臺,刑天華鎣就陰沉著一張臉蛋,憤怒的退回了內宮。她今日丟光了面子,被履癸和刑天厄當著無數朝臣的面痛打、訓斥,她再也沒有面目留在大殿裡啦。
只是,她退回內宮的時候,還是扭頭狠狠的看了夏頡一眼,同時無比怨毒的望了望旒歆。她心裡那個恨啊,自己身為大夏的王后,居然因為旒歆的出現而被痛打侮辱,她把這些仇恨,可都記在了旒歆和夏頡身上了。此時的刑天華鎣,腦子裡面就是一根筋――磐華是自己的寵愛之人,你夏頡也好,旒歆也罷,打傷了自己的心愛人兒,自己身為大夏的王后,就要找你出氣哩。
大殿內,很有點狼狽的履癸、刑天厄相互看了看,急匆匆的叫嚷著要人趕緊把盤庚以及他的幾個兒子帶上殿來。夏頡打傷磐華的事情,就這麼抹掉了。面對著憤怒的黎巫,面對著隨手可能出手殺人的黎巫,哪個人活得不耐煩的敢參合這件事情?
所有的朝臣也都明白了一件事情,夏頡這南方山林的蠻子,有了刑天家在背後撐腰,如今又成了黎巫殿的人,他也變成了朝堂中不容忽視的人物了。就更加不要說,他還是太弈的義子,很可能要接掌隱巫殿,成為下一任的星宗宗主,大夏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