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中各種巫咒禁制的光芒映照下,鎮國九鼎正發出青幽幽的光芒,釋放出了強勁無比的巫力波動。
看到夏頡他們走了進來,天巫頓時開口道:“夏頡,今日你就要出發去東夷人的祖地,這測定鼎位的事情,卻是不容耽擱的。只有正式擁有鼎位的巫,才是被天神承認的巫,才能擔任大夏對外的使節。你可千萬不要以為這是小事。”
看著面容嚴肅的天巫他們,夏頡搞不清楚一個實力測驗為什麼也被他們看得這樣重要。不就是測定他夏領的巫力有多強麼?以天巫、黎巫他們的力量,難道還看不清他夏頡具體有多少力量?只是,也許,天巫所說的,被天神承認,才是這種儀式最重要的一環吧。
因為並不是九年一次的大典,所以這次給夏頡測試鼎位的祭奠儀式很是簡單,只是屠殺了近百頭牲畜和十幾名奴隸,用他們的血和精魂向天地鬼神獻祭,請求天神的護佑後,儀式就算完成了。緊接下來,就是要夏頡動用他的巫力,來測定他到底有多強的實力。
鎮國九鼎,每一支鼎高百丈,重達九百九十九萬斤。大夏以九為貴,這鼎的重量,自然也是如此。
所謂的測試鼎位,就是不論巫武和巫士,只能純粹的用自己的巫力外放,看你能舉起幾支鼎來。精神力能夠搬動一支鼎的,就是一鼎大巫,能搬動兩支鼎的,就是二鼎大巫。
但是鎮國九鼎之間,卻是構成了大夏震懾九州的‘寰古鎮神陣’。一支鼎重九百九十九萬斤,這是不假。但是兩支鼎同時舉起,陣法相互生克,重量就是一支鼎的十倍。三支鼎同時舉起,壓力就是兩支鼎的百倍。依次推算之,九鼎大巫的力量能有多強,可想而知。
一名大巫,如果僅僅能夠用巫力移動一隻鼎,就是一鼎下品。如果能夠把一支鼎浮空一個時辰,就是一鼎的中品。若是一名巫能夠用巫力挪移一隻鼎自如的在天空飛行,這就是一鼎的上品。其他的鼎位,也是按照如此劃分。而鼎位越高,上、中、下三品中,相同品位的巫實力差距就可能越大,畢竟無法用一個精確的度量衡來測定這些巫的巫力具體有多強。
但是測定巫力的強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用巫力移動鎮國鼎的時候,能否讓鼎身上產生異兆。這些異兆,代表了天神喜愛這名巫或者討厭這名巫。若是得到天神認可的巫,就是大夏巫教正式的成員。而那些被天神降下預兆,證明天神極其厭惡的巫,就會立刻被當場殺死,當作獻祭的禮品,獻給天神。
刑天大風嘰哩咕嚕的給夏頡解釋了好半天鼎位測試的意義和方法,然後重重的拍打了一下夏頡的肩膀,大聲笑道:“放心吧,只有那些觸怒了天神的巫,才會在鼎位測試的時候被降下不祥的預兆。一般的巫,徵兆都是很小的。若是你能讓鎮國九鼎發出神光,就證明你得到了天神的護佑,以後在大夏九州之內,沒有巫敢得罪你的。”
夏頡苦笑,低聲問刑天大風道:“若是我測試的時候,大鼎降下的是不祥的徵兆?”
刑天大風面色一變,旁邊刑天玄蛭低聲喝罵道:“少胡說了,若是不祥的徵兆,你就會被當場殺死,你以為這是好玩的事情麼?為什麼只有擁有鼎位的巫才能做大夏對外的使節?因為只有這樣的巫,才是被巫殿信賴的。”
那邊,天巫正把最後一名祭品的頭顱砍下,把那奴隸的鮮血噴塗在了一支大鼎的鼎足上。一蓬淡淡的光芒從天空射了下來,照耀在了九鼎之上,天巫立刻大聲吼道:“天神己經受了我們的祭禮,夏頡,你還不來,在那裡做什麼?”
長吸了一口氣,摸摸身邊白的腦袋,夏頡大步的朝著九鼎正中的那塊空地走去。
天巫等九大巫緩緩的散開,每一名大巫都站在了一座鼎的下方,目光炯炯的看著盤膝坐好的夏頡。這可以說是保護夏頡,唯恐他巫力不濟,被那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