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一個老人來。那身穿整套血紅色鎧甲,身上氣勢沖天的白髮老頭朝著刑天犴怒吼道:“刑天犴,你小子有長進了?居然把自己家大門都拆了?給老子滾進來,一個個站在門口千什麼?唱小曲給人家看不成?”
夏頡根本沒看清那老頭的動作,那老頭就已經閃到刑天犴身邊,狠狠的一腳把他踹得飛了出去。刑天犴疼得‘嗷’的一聲慘叫,看了看那白髮老頭,卻不敢再開口,乖乖的爬起來,把長劍插回劍鞘,老老實實的,一點氣勁都不釋放的站好了。
那老頭幾步就走到了原本的大門口處,朝著那對門的以及側對門的巫家跑出來看熱鬧的人怒吼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刑天家的兄弟打鬥,你們想要參一手不成?再看,老子就把你們眼珠子都挖出來踩了!”
彷彿那寒風掃落葉,‘簌’的一聲大街上所有看熱鬧的巫家子弟全部消失得乾乾淨淨,對門的申公家的大門也‘撲通’一下關上,嚴絲合縫的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這老頭還不依不饒的罵罵咧咧的,指著申公家的大門喝道:“你們要看熱鬧不是?哪他我刑天殂打上你家大門去,讓這條街的人都看看熱鬧。”
‘砰砰’兩聲,傳來了申公家的門房給大門加上栓子的聲音。刑天殂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一腳踢飛了身邊一塊破裂的大石,指著刑天狴又大罵起來:“了不起了?成了大巫就了不起了?在家門口就和兄弟幹起來了?有這個力氣,你怎麼不把安邑所有巫家的女子都給我幹一輪?就知道在自家兄弟面前露臉,你好有本事麼?”
一耳光抽得刑天狴半夭摸不清方向,刑天殂又搖搖擺擺的到了刑天大風他們面前。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陣刑天大風兄弟幾個,刑天姐‘嘿嘿’冷笑了幾聲,嘰咕道:“十年不見了吧?你們幾個崽子,倒是長大了不少。嘿嘿,堂堂黑厴軍尉、玄彪軍尉,居然只有一鼎的實力,真他老母的丟我們刑天家的臉。”
幸好這一次他只是嘀咕了幾句,卻是沒有動手打人,刑天殂轉身走了回去,大吼道:“來人,把大門重新弄起來,丟臉,丟臉光了,我刑天家的大門,居然是被自己的不成器的雜種崽子給弄壞的。”他猛回頭喝道:“還呆在門口乾什麼?給老子進來,巴巴的全族人面前放滿了酒肉,就等著你們哩。老子從南方趕了幾十萬裡趕回來,一口肉都還沒吃上,就等你們了。”
一行人打點了一下面部表情,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乖乖的跟著刑天殂走了進去。
連續穿過了十幾重大廳,最後一行人終於到了刑天家自己家族聚會的大殿內。一路上就看到守衛越來越多,守衛的實力越來越強,到了最後大殿門口兩個給人開門的守衛,那身上的強烈氣息都讓夏頡他們有一種窒息的錯覺,一干人等不由得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用漆黑帶白色花紋的巨大巖塊搭建起的這間大殿長寬都在百丈開外,高有二十丈多,如今已經擺上了數百張黑色的石案,上面放滿了熱氣騰騰的好酒好肉。大夏的烹飪手段也就這麼幾種,那肉要麼是肉糜,要麼是肉塊,無非是煮和烤的區別。但是這麼多的酒肉放在一起,那濃濃的香氣,還是給人一種很溫暖的,彷彿真正家宴一樣的感覺。而那數百名坐在石案後的刑天家人卻是沒有發出一點動靜,氣氛就有點凝重,更加有點古怪了。
經過一張石案的時候,刑天殂一腳踢在了刑天犴的大腿上,讓他就在那石案後坐下了,隨後刑天兄弟連同夏頡,都分別被引向了自己的座席。刑天大風兄弟幾個連同刑天狴、刑天犴等數人,都坐在了最後面的條案上,顯然在族中他們的身份極低。反而是夏頡這個友客,他所坐的座席還更靠近中間刑天厄的位置。
那刑天殂搖搖擺擺的走到刑天厄身邊的一張條案後一屁股重重的坐下,大聲吼道:“還是老子聰明,知道這群娃娃半天沒過來,就肯定有事。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