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澄澄的臉上一陣不爽,刑天大風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這隻能怪我們小妹實在不懂事情。今天的事情,顯然她早就有了準備,故意等我們這邊黑冥森把青月送到了厲天候面前,你卻又發怒要競爭的時候她才故意闖了進來。”刑天大風臉上突然也冒出了怒氣:“這次小妹實在是太過分,拿自己家裡人做盾牌擋事,這算什麼?”
夏侯乾笑了幾聲,看著刑天大風重重的點點頭:“刑天大哥放心,這事情我還沒放在心上。只是,厲天候那邊,怕是有不妥。”
刑天玄蛭冷哼幾聲,淡淡的說道:“這卻不要擔心,厲天候雖然不成器,總歸心裡明白。昨天的事情,他自然會找混天候計較個清楚。如果他真的敢招惹到我們刑天家的頭上,卻也由不得他。”
話說得兇狠,可是一行人都總覺得面上無光,被刑天華鎣、混天候玩了這麼一手,真正是羊肉沒吃到卻沾染了一身臊氣。刑天家四兄弟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角色,一想到白白被人利用了一手,這口氣卻還發洩不出去,心裡那個沉悶惱怒,不提可知。當下誰也沒有騎上黑厴的意思,幾個人就這麼陰沉著臉蛋,在漸漸可以看清楚的大街上漫無邊際的閒逛起來。
走了幾步,刑天玄蛭這才問刑天大風:“這個月,你可在宮內輪值過了?”
刑天大風聳聳肩膀,一臉的氣憤:“甭提這個。宮內這麼多美貌孃兒,看得碰不得,豈不是逗火?倒是你前一陣子去了哪裡?”
刑天玄蛭淡然道:“北冥大空山,給曾祖找了幾顆僵龍果。回來的路上碰到了海人的一支小隊,狠鬥了一頓,砍了百多個頭顱,不大不小是個功勞。比不得你上次去雲夢澤取暴龍皮做內甲,有點意思。”
刑天大風和夏侯相視一笑,刑天大風猛然間大笑起來:“哈,可不是?何止有點意思?能找到篪虎兄弟,倒是,呃,呃,呃。”
刑天大風一連串的笑聲猛的憋在了嗓子眼裡,差點沒一口氣活活憋死。刑天玄蛭、刑天鰲龍、刑天鞶也同樣臉色一僵,彷佛見了貓的老鼠,就連呼吸都變得極其的輕柔,異常的細微,腳步也下意識的放得輕緩起來。
夏侯大是驚奇,連忙看了看左右,這才看到和粉音澤斜對門,一扇黑漆漆的大門內,一個身穿整潔的粗布衣衫,身材枯瘦乾癟,腦袋上亂糟糟一團血色長髮的小老頭兒,正顫巍巍的夾著一個長條布包,慢吞吞的走了出來。那老頭兒臉上面板彷佛乾癟的橘子皮,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皺紋,一對倒三角眼裡,彷佛得了眼病的血紅色眸子沒有絲毫神光,簡直就有如快要掉氣的老癆病。
偏偏那老頭兒身後緊跟著八名黑衣男子,雖然同樣是粗布長褂,頭髮凌亂,卻是容貌堅毅剛勁,腳步整齊劃一,一腳踏下,四周土地都微微一陣,天知道他們身上蘊藏了多強的力量。而他們近乎一模一樣的動作,以及身上那濃郁的煞氣,讓夏侯一眼分辨出,這八名男子都是鐵血軍人,和上輩子的自己一樣,都是在屍山血海中闖蕩出來的軍人。
豪放粗獷的刑天大風喉嚨裡乾咳了幾聲,小心翼翼的朝著那老頭兒遠遠的行了個軍禮,右手緊握拳頭狠狠的在自己心臟上砸了一下,手臂橫放在胸前,支支吾吾的問候道:“叔祖,您,哈,您怎麼也在這兒?”西坊,可整個都是妖嬈出沒的風流場所。
刑天玄蛭更是點頭哈腰的打起了哈哈:“祖父,前幾天才聽說您去了海外找鳳凰木,怎麼就回來了?”刑天鞶、刑天鰲龍根本就不敢吭聲。
那老頭兒有氣無力的睜開了眼睛,卻只是朝著夏侯死死的打量了好一陣子,乾癟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找鳳凰木,這次運氣不錯,直接就到手了。這不,這才帶了木料過來請琴館的師傅看了看,回去用巫力祭煉後,就可以請師傅做成一張好琴了。”
刑天大風笑起來:“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