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玄蛭臉上一陣白氣冒了出來,他沒好氣的喝道:“申公鯤,你居然收精怪做友客?”
申公鯤大笑,得意洋洋的大笑:“刑天老二,他可不是我的友客,他是我的,奴僕。我從一頭成精的貔貅手下救了他,他認我為主。”
成精的貔貅?什麼樣的貔貅才算是成精的呢?有了內丹的算不算?夏侯心裡一陣翻騰,猛的吼到:“申公鯤,我也換人。我打了兩場,再和這頭豹子打,我豈不是太吃虧了麼?”
申公鯤猛的收住了笑聲:“你換誰?刑天大風手下的人,還有誰比你更厲害不成?”
夏侯冷笑,大步走回了刑天大風他們所在的露臺,嘴裡打了個呼哨:“白,上去和那豹子玩玩。白?你,你又在偷酒喝?”眼看著白躺在地上抱著兩個酒罈子,眼睛都有點發直了,夏侯氣得亂跳,抓起白的頂瓜皮,就把他丟了出去。“和那豹子好好的玩玩,要是輸了,就餓你三天。”夏侯的聲音很嚴肅。
白渾身一個哆嗦,猛的驚醒過來,捱餓?那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白的眼裡立刻血光亂閃,大聲的亂叫起來,想要看是誰威脅到了夏侯,以至於夏侯威脅自己要捱餓!猛然的,白看到那頭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火金豹,立刻一溜兒口水從嘴角掛了下來。
火金豹正在那裡揮動著起碼上千斤重的鐵棍,在那裡炫耀自己的超強力量,卻突然看到一條白影閃動,一頭身高七尺多,雙目血光射出尺許遠的貔貅撲到了自己面前。從那貔貅身上隱隱傳來的讓人不安的氣息可以感應到,這是一頭成年的貔貅,而且很不幸,似乎,他距離成為一條合格的精怪,只有一步之遙。
貔貅,火金豹的天生大敵。火金豹的腦漿對於貔貅來說是無上的美味,對於一頭火金豹來說,一旦被一頭貔貅盯上,那就是九死一生。成精的火金豹,也許可以從一頭貔貅手下逃脫,可是如果那貔貅也是精怪,那麼來一百頭火金豹都不是那貔貅的對手。除非,除非那火金豹的道行,比那貔貅深厚上千年才可以。
申公鯤的笑聲憋在了喉嚨裡:“貔貅,篪虎暴龍,你居然派貔貅出戰?”
夏侯理直氣壯的吼到:“難道不行麼?你們派人下場,我就和他打。但是你派精怪下場,難道你要我一個人和精怪廝殺麼?自然,只有讓我的貔貅和他比劃了。”眼珠子轉悠了幾下,夏侯很是奸猾的說道:“而且你的火金豹已經成精,我的貔貅卻還只是普通貔貅。”
刑天玄蛭四兄弟放聲大笑:“申公鯤,你還賭不賭?不賭的話,乖乖的繞著粉音澤爬三圈,我們就饒了你十個玉錢。”
申公鯤氣的三尸神暴跳,大聲吼叫起來:“賭!為什麼不賭?火金豹,給我殺了那頭貔貅!他還沒有成精,你怕什麼?”
那火金豹已經緊張得渾身肌肉抽搐了,可是在申公鯤得連續催促下,他只能是怒吼了一聲,手中鐵棍朝著白當頭砸下。
事情彷佛又回到了比利和夏侯的那一場交戰中。白唧唧嘎嘎的亂笑,彷佛風吹柳絮,身體根本不沾地的繞著火金豹亂飄,一條條白影彷佛濃霧,籠罩了火金豹整個身體。而火金豹粗大笨重的身軀在地面上卻是週轉不靈,手中鐵棍枉自舞出了千層黑影,卻阻止不了白在他身上這裡捅一下,那裡掐一把,彷佛進食前挑選獵物肥美的部分一樣。
而白的力量,卻又哪裡是比利所能比較的?甚至就是現在的夏侯,力氣也比不過白。白的利爪,更是極品的寶刀利劍也難以媲美。貔貅,原本就是山林之王,兇獸中的兇獸啊!更何況是內丹都快要成形的貔貅呢?
那火金豹被白在身上劃了數百道傷口,又急又怕,突然間那鐵棍脫手飛出,化為一條獨角大蟒,張開大嘴朝著白吞了過去。
夏侯渾身猛的一抖,那火金豹身上傳出的,是前世熟悉的法力波動。和巫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