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你,等他們倒鬥回來,再一起回去。”
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吃力的說:
“這主意不錯啊!反正以我的身體狀況也沒有辦法去‘幹活’。”感覺到全身都沒了力氣,忍不住問,“我到底怎麼了?失血過多?還是——”
“傷口感染了!”胡八一和胖子,Shirley楊掀簾子走了進來,“高燒不退,這裡又沒有什麼好藥,幸虧Shirley楊帶了一些抗生素。要不你小子這會兒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抱怨呢!”
“我說小端同志,你也太英勇了!”胖子語調怪怪的,“連發燒都連叫著有粽子,什麼椅子上有手什麼的!太盡忠職守了吧!!”
看著他們身上包紮的傷口都好了,就留下一個個傷疤,惟有我躺在床上,心裡怪不是滋味的,尤其這裡還有位Shirley楊在,恐怕她從此以後就認為我就是摸金校尉裡最沒用的一個了。
人可以給天看不起給地看不起,可是千萬不能讓女人看不起。
我拼命想爬起來以證明我沒有事,可是很明顯白費了力氣,氣得我只好倒在床上喘氣。
“保守估計,沒個三天,你也不能活動如常。”小蔡很是同情的說。
“算了!”我很是洩氣的說,“那你們去吧!”
“那沒辦法了,小端,你安心在這裡待著,我們三天以後回來。”
我眼睛一眯,疑惑道:
“三天以後?”
然後忍不住問:“你們找到了,就在附近?”
“那倒是沒有。”胡八一本來打算點菸的,Shirley楊一把拉住了,示意他不要在這裡抽,他只好把煙收了回去。我心裡更不是滋味了,啥時候我成了連煙味也不能沾的重病號了?
“我們這幾天在這附近打聽胡巫們的埋葬地,都說不知道,不過給我們打聽到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座元代的墳,據說是蒙古一位主管天文星象的官員。就決定去看看。要知道元朝不少人畢生都在尋找祖先匈奴留下來的寶藏,說不定就有那鏡子的線索,就算沒有,要是能知道那些胡巫究竟在哪裡也好。”
也對,大海撈針的確不是辦法。
我只好勉強笑道:“那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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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這個人還挺唯心的。
要我相信自己無緣無故的做起這樣奇怪的噩夢來,實在不容易。但是現在細細回想起來,除了那一個短暫的夢境牆上那手在猙獰的影子我還記得清楚以外,其它似乎都模模糊糊。
一隻出現在椅背上的手。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
於是躺在床上就盯著那椅子不停的看,連帳篷原來的主人——那個老人走進來都不知道。
草原上的人家原先就好客,這個久居草原的老人原先是漢人,對我們尤其照顧客氣,他的幾個兒子這幾天也陸續見過了,都是典型的草原人,不說基本上不知道是漢人。
老人端了一碗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熬出來的黑糊糊的藥汁進來。‘
我聞到那藥味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從床上坐起來。
看著那碗藥我不住皺眉。
說老實話,長這麼大喝藥的次數還真沒幾次。這樣整天在床上躺著,毛病也要熬出來了。本來想的倒好,到了草原上,還不騎匹馬好好跑上一番,現在——
苦著臉看著藥,心裡忽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一個月快到了!
從太行山到西安花了五六天的時間,等胡八一他們回西安又是七八天,從西安出來以後五天出了長城,出了甘肅。現在又在床上躺了十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