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子,背對她,她則乖順地坐在他背後。拿起鬆弛神經的香精沐浴乳,開始在他背上塗塗抹抹。
“刷背很舒服對不對?”‘她居然還跟他聊起天來。“這好像按摩一樣,怪不得,”像你們這種懂得’享受‘的男人,都喜歡找女人來馬殺雞。“
“舒服嗎?”她故意嗲聲問道。
她幾乎和以感覺到他寒毛直立的樣子。
察覺到她的居心,神崇漢威暗暗叫苦,不知好歹的蕾芸,他只是希望她碰觸自己,如此而已,沒想到她竟還能乘機折磨他。
她在心底笑。十根手指甲狠狠地刮過他的肌膚,在他背上一一劃出幾道血痕。
還裝!看你能撐多久——她滿臉戲弄的神態。“我幫你沖水喔!”嬌嗲地道。
她終於伸手。神崇漢成感到後背刺痛無比。不過,為了面子,他仍不動聲色。
蕾芸手拿蓮蓬頭,食指微微試探水溫,那是高溫的熱水。她咋舌。
“小心一點喔。”她暗示。
發燙的強大水柱衝向他的背脊。
他直覺反射地從浴缸裡跳出來。
葛蕾芸見好就跑。
她將蓮蓬頭去向一旁,幸災樂禍地說:“活該!用熱水衝擊傷口的滋味,夠刺激吧。”她赤著腳踩過溼灑滑的地板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間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躲在被窩裡。
雖然她如願以償地傷了他,為什麼卻沒有預期的報復快感呢?她竟然有點擔心——他該不會真的燙傷了吧!
叩,叩。
“誰?”
“是我。”
又是阿雅爾、一定是為神崇漢威——
她跳了起來、三步並作一步地跑去開門,心虛地道:“是不是神崇漢威他…”
阿雅爾一臉驚異。“你怎麼知道、主人叫你到他的臥室。”
“又叫我?”這就奇怪了,她不懂神崇漢威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我立刻去。”
她漫不經心沿著旋轉樓梯走到頂樓,頂樓寬廣的空間,都是屬於他的豪寢。
來到頂樓玄關,寬敞的門面,讓人歎為觀止_她小心翼翼地敲門,響聲有如玻璃般清脆。每一聲,都像敲在她的心田。
“開門進來!”始終如一的跋扈語氣。
葛蕾芸手握扶把,竟有些顫抖,她開啟門。
他竟然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我的肌膚很耐操。”他詭笑道。“如果你想把我燙死,那麼很抱歉,你的如意算盤可算錯了。我的面板比一般男人還堅韌一倍以上。”
“什麼意思?”她不解地問道。
“我生長在中東,每天在四十度以上的沙漠中生活,同時也在低溫的夜晚裡忍受寒冷,種種惡劣的懷境,培養出我堅忍的韌性。”
她沉著一張臉。“你的意思是,想陷害你還很困難嘍!”
“陷害?”他失笑道。“你真是坦白!”‘
她望著他,心底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自己在他面前總是如此刁蠻任性?她一向並不是喜愛叛逆對立的人。而且在她的心底,其實是希望與他和平相處。
“過來吧!”他的口吻總是一副像在勾引女人的挑情樣。
“做什麼?”她又習慣性產生警戒心。
“為我全身按摩。”他理直氣壯地要求她。
“按摩?”她倒退三步。“這麼晚了叫我來,就為了替你按摩?”她鄙夷地說。“我不懂馬殺雞。而且請你記住我不是傳統的女人,不替男人服務的。”‘
她相信自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似乎只是在對牛彈琴!
因為他仍然自以為是,毫不把她放在眼裡,也還是不把女人當人看待,猶自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