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刀巖松的腦袋和加長林肯的車頂親密碰撞了一下。
那怕有軟包阻隔,坐在對面的王詡都能感到這聲‘砰’後面蘊含的力道有多大。
身為當事人,腦袋撞上車頂的刀巖松卻一臉的無所謂:“大師,我就這讓人拐道去我家。”
原先,刀巖松並沒有帶王詡直接去他家的打算。
因為,不清楚王詡底細的他怕這樣既會害人,更會害己。
血玉佛像很沾他,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無論怎麼樣都甩不掉。
扔河裡,關保險箱裡。
刀劈斧砍,水淹火燒。
能用的招他都用遍了。
可是,無論他用什麼招,第二天早上,血玉佛像都會雷打不動的出現在他面前。
要不是他這麼多年打磨出來的心性不差,他都快被逼瘋了。
瑞麗不大,身為一方大佬,刀巖松住的地方離市中心並不遠。
加長林肯加速賓士之下,一刻鐘不到,一座傣族風情的莊園映入王詡的視線。
下車,駐足。
站在傣族莊園門前,王詡嗅了嗅空氣中瀰漫的微弱血腥氣,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了笑容。
又一個曾經的敵人暴露在他眼皮底下了。
真好。
王詡一邊昂首闊步向傣族莊園內部走去,一邊與跟在他身後的刀巖松說道:“刀先生,你很不幸,也很幸運。
說你不幸,是因為你招惹上了這個詭異,似血衣喇嘛這種詭異整個大夏都沒幾個。”
“說你幸運,則是因為你碰到了這時候的血衣喇嘛,它是藏地傳說中的佛敵之一,甫一出世就有著莫大的威能。
目前駐守在各地的玄鏡司遇上剛出世時候的它,能否自保都是兩說,要不是它出世之後被玄鏡司的張司長破了功體,只怕一個照面就能要了你的性命。”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被它控制住的人會六親不認四處食人。
請注意,我說的食人可不是比喻詞而是真的吃人,玄鏡司有條不成文的規定,以人為食者——死。”
剩下的話王詡沒說,但刀巖松也琢磨出來了。
他要是走上了吃人的道路,那麼無論他是被控制的,還是自甘墮落的,都唯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刀巖松渾身寒毛炸起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艹。
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啊!
話音落下時,王詡已經來到大門洞開的傣族建築門前。
看著擺放在大廳中央供桌上的血玉佛像,王詡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血衣喇嘛,好久不見。”
常人眼中,血玉佛像是一尊精美血玉雕刻而成的佛像,只不過太過逼真,和活人還是有些區別的。
就像馬王堆千年不朽女屍,長沙國丞相辛追夫人。
明明很恐怖,但官方釋出會上描述的時候,會說栩栩如生。
但在王詡眼中,他看的卻是一個魂魄穩固凝實的血衣喇嘛。
精氣神全面推進的王詡明面上只有堅如磐石的身體比較出色。
但他的氣與神,可絲毫不弱。
單看他全力爆發時,風雲都要在他的氣勢下為之變色,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面對王詡的問候,血衣喇嘛沉默不言。
王詡下車的第一時間,它就發現了王詡。
可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當初羅布切峰時,它詭域被破肉身被焚,僅有兩道分魂僥倖逃了出來。
第一道分魂,被他視為復生的最大希望。
那曾想,那道分魂被面前這個男人一拳磨滅。
若非所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