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玉門關一戰的戰損後，張揚張嘴準備繼續說下去。
可不等他喉嚨裡的話說出口王詡便伸手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還知道你沒說出來的資料，在虎級詭異惡魔蠕蟲肆掠之前，玉門關巔峰時人口接近六十萬。
後來，玉門石油衰落，人口銳減到十萬不到，惡魔蠕蟲出現的時候，軍部強制性撤走了九萬多，餘下那一萬多人，則成了惡魔蠕蟲的口糧。”
“虎級詭異當前，有些犧牲是不可避免的。”沒弄明白王詡為什麼要提到這個資料的張揚，本能的回了一句場面話。
“能理解，裝甲師犧牲的人不比那些平民少，你們已經盡力了。
可我關注的不是這一點，我關注的是事後內閣的應對。”
“為了遮掩這件事，那些內閣大臣可是丟擲不少大瓜。
當紅明星出軌，大夏皇室的郡主下嫁平民，凡此種種不在少數。
至今，網路上都有人在懷念02的冬季呢。”
已經琢磨出些許滋味的張揚回了一句：“維穩高於一切。”
“正常情況下，你說的沒錯，可當時的情況正常與否你最清楚。
你知道我在這一系列的事情裡看到了什麼嗎？我看到了八個字！”
“利益燻心，喪盡天良！”
王詡面帶不屑地吐出了八個鏗鏘有力的字。
接受過現代化教育的王詡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玉門縣那次，軍部和玄鏡司沒能撤離所有平民是可以原諒的。
初次與虎級詭異交手，情報有限的情況下，必要的犧牲是可以理解的。
這一點無可指摘，也沒人有資格指摘。
以自身為誘餌，死死釘住了惡魔蠕蟲的坦克裝甲師的烈士，不容折辱。
可當時那一屆內閣作出的應對卻讓王詡心寒不已。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成熟的政治家會想著以最小的代價解決事情，並引以為戒，佈下應對，以防此類事情再度發生。
成熟的政客則會想著該怎麼以大化小、以小化無，最終擱置這項棘手的事情，留給下一任背黑鍋。
大夏的子民們很不幸，那一屆內閣裡充斥著政客，所以，第二次靈異潮汐到來以後的人間悲歌即將唱響。
“九九年，白頭鷹、歐聯、白熊、大夏四方簽署的保密條例在哪擺著呢。”聽到王詡全盤否定了那一屆的內閣大臣，張揚給出了一個看似無懈可擊的答覆。
“嗤……”不屑的冷笑一聲後，王詡直接揭那屆內閣大臣的老底：“白頭鷹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第二次詭異潮汐，早在零三年，就做出了變革。”
率先在九九年保密條例上簽字的白頭鷹，根本就沒把這張紙當回事。
轉過年，就掀起了全國範圍的無限制格鬥潮流，藉此增強國民的實力與尚武的勇氣。
順便，偷偷摸摸的拉攏那些在無限制格鬥比賽中大放異彩的格鬥家，教他們能和詭異搏殺的真功夫。
除此之外，時任白頭鷹總統還強行透過了義務兵制度。
二十年下來，白頭鷹家最起碼一半人進過軍營扛得起槍。
歐聯也從沒把九九年的保密條例當回事，千禧年未至之時：
禿頭鷹從故紙堆裡撿出了一言難盡的‘魔法’。
法蘭西硬著頭皮和老冤家梵蒂岡勾搭到一起。
餘下的小國捏著鼻子把綠教從中東這個柵欄裡放了出來。
一些神神叨叨的尼哥都被歐聯那些蛋散奉為上賓。
白熊就更別提了，維京海盜的遺產被翻了個底朝天，北歐神話裡的各路牛鬼蛇神，被重新拉到了神壇上享受香火。
“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