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滿倒吸一口冷氣,「這麼一看,果然不大對勁兒。」
這時,容責帶著一隊人匆匆而來。
仔細一看,勒鐸也在人群之中。
雷聿修和小滿矮了矮姿勢,在牆頭隱蔽起來。
容責大步上前,命令幾名宮人將容黎控制住。
容黎一看到容責來了,立刻掙脫宮女,跪拜在容責面前,大聲哭泣:「王兄,你幫幫我,我只求嫁給聿修哥哥,這是黎兒自小的夢想,求求你哥哥……」
容責皺著眉看著地上的容黎:「黎兒,你看看你還有沒有公主的樣子?!」
「聿修哥哥不要我,公主的身份又能怎麼樣?!」她披散著頭髮,哭得臉上的妝全花了,看起來完全沒有了白日的精緻靈動。
勒鐸看著心疼,容黎也是他自小看著長大的。
他走上前,伸出雙手想要把容黎扶起來,「黎兒,地上涼,快起來。」
「別動我!」容黎見勒鐸要扶她,毫不留情地撓上了他白皙的胳膊,在他的面板上留下了道道血痕,「你不過是王兄的男寵,有什麼資格動我?」
容責一把推開容黎,抓起勒鐸的手腕,眼中滿是憤怒,「容黎!誰給你的膽子敢傷他!」
容黎站起身,冷笑道:「王兄,你真是不公平。你喜歡的人,哪怕是男人,你也要得到。我喜歡的人,我找了那麼多年終於找到了,卻不拒絕娶我!這不公平!」
「容黎!夠了!」容責怒不可遏,命令道,「來人,將天山公主好生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寢殿半步!」
容黎一聽,大笑起來:「哈哈哈,王兄,我不過是讓他受了一點皮肉傷,你就要關我。他不過是西狄皇族的棄子,我才是你的親妹妹。你不僅不幫我,還要罰我,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這時,月娘匆匆趕到,跪在一眾人面前,「王上,奴婢剛剛去請太醫,未能看管好公主,請王上恕罪。」
「趕緊讓太醫給她看看,是不是得了什麼瘋症!」容責一甩袖子,「你們幾個,去傳趙太醫到我的寢宮,給十七皇子看看胳膊上的傷。」
幾名宮人趕緊領命去了。
月娘也帶著太醫,幫著宮女們架著容黎進入內殿診療。
這時,容責橫抱起勒鐸。
「幹……幹什麼?」
「回去療傷。」
「放我下來,我受傷的是手臂,不是腿。」
「別廢話。」
容責大步抱著勒鐸走出了容黎的寢殿。
見所有人都散了,常小滿撇了撇嘴,「容責對勒鐸真好啊,好羨慕。」
雷聿修敲了她的腦門,「走吧。」
他們兩人從牆頭上跳下來,繼續向長鳶宮走去。
「看來勒鐸今晚上是不會回長鳶宮了。」常小滿說道。
「……」雷聿修沒說話。
「你在想什麼?」常小滿挽著雷聿修的手臂問道。
「那個月娘……」
常小滿一下子擋住雷聿修,滿臉寫著不開心,「月娘?容黎身邊那個妖艷的大宮女?你想她幹什麼?」
「她武功很高。」
「那又怎麼樣?可能她是容責專門安排來負責保護和照顧容黎的人。」
「那名女子頭上有一簪花,不是西狄飾品的風格。」
「你居然連那人頭上的簪花都注意到了!」常小滿的語氣顯然變得有些生氣。
「那時一支東贏國風格的簪花,她應該不是西狄人士,更有可能是東贏人。」
「怎麼你還猜測了人家老家在哪兒?你是要上門去提親嗎?」
雷聿修雙手捏住了常小滿的臉頰,「你在胡思亂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