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步一叩,九步一跪的歸附他家主子,從此為他家主子鞍前馬後的效力,那麼一切恩怨悉數購銷。”
“可若是晏十八不識抬舉,都已經從晏家宗子的位子上摔下來,變成賤民了,還在哪裡自命清高,那可就要讓他生不如死,嘗一嘗被人作踐的滋味了。”
“歸根結底,還不是晏家的老祖宗歸了天,他們宗族中新上來的族長,又對暗地裡還操持家中庶務的十八,心生忌諱。”
“疑心生暗鬼,就這麼著被人鑽了空子,搞的晏家是騎虎難下,即捨不得這個財神爺,又擔心得罪了那人,沒有好下場。”
“要不是十八機敏,緊捏著晏家的命脈,將宗族推到前面做擋將牌,哪裡能夠和賊子周旋這麼些年?”
“最可恨的,還是設計誘十八露面的毒夫,若不是十八的孃親昏迷不醒,他擔心老孃回家探母,又怎能被那些知道了行蹤?被困在萬山竹林兩個月,至今不得脫身?”
還別說,這話題還真是越說,越讓人聽的有意思了。
齊玄輝挑了挑眉梢,語調平淡的問了句:“這萬山竹林,聽這個名字,想來不過就是一片寬闊些的竹林吧?”
“以你們所言,‘那人’的勢力可也不弱,就算那晏十八藏身於竹林,只需多派人手,組成長蛇陣,一寸一寸的搜過去。”
“我看至多十天半個月,也就把這片竹林篦蝨子般的,搜了個底掉了,那裡還須兩個月之久?”
寒寧先生也是面帶微笑,撫須點頭贊同之。
就聽張守正語氣中帶著一點自得,朗聲言道:“齊公子有所不知,我這位老友精通奇門遁甲,機關暗器也有所涉獵。”
“這座萬山竹林,就在他們家別苑的後山,是他打年輕時就開始經營的,沒有熟知陣法之人帶領,尋常人進去壓根出不來。”
“兩月前,十八神也回祖宅探母,出來時被人劫殺,多虧他身邊死士眾多,就連江湖有名的大俠廣川楊上游也來保他。”
“他們是且戰且退,這才得以躲入萬山竹林喘息。”
“現在的情形正是僵局,萬山已經被人團團圍住,裡面的人不出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可是,聽說他們的主子身邊,有人出了毒計,要縱火焚山,將萬山燒個精光,這樣一來,任憑他晏十八再有多大的能耐,也得被燒成枯骨飛灰!”
“在下實在是無計可施,這才厚著臉皮,出此下策,有對不住子虛的地方,等十八的事情解束之後,自當負荊請罪,任由子虛處置,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就請公子您看在子虛的面上,伸一伸援手,搭救十八出了牢籠吧,在下以後願意做牛做馬的,回報公子大恩!”
這一番話說完,張守正又咬著後槽牙加了句,“若是公子不嫌棄,某自當讓十八投入您的門下,為您稍近綿薄之力!”
言罷,便向著齊玄輝深深的行了一個揖禮,久久不動。
這卻是拿自己和晏十八的自由,來換取晏十八的性命了。
在張守正的心中,晏十八這樣的當世奇才,跟誰就是誰的榮幸,他若不是被逼到了絕路上,那裡能將好友打包送人?
眼看著打小一起長大,曾經同吃,同住,同進退的好友,為了另一位好友的性命,如此卑躬屈膝,高登善的眼中一片潮紅。
友情與大局,逼著他在此刻要有所選擇,終於,他咬了咬牙,一撩袍子,跪倒在齊玄輝的面前。
哀聲求道:“公子,子虛知道今日大錯已經鑄成,因著屬下一時之輕忽,竟使得主子您置身如此尷尬境界,子虛有罪,自當領之。”
“但在子虛被您驅趕之前,子虛還是要厚著臉皮,求一求公子,救救十八的性命。”
“屬下斂財之境界,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