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就已經有人時刻都在惦記著他了。
齊玄輝看這情形,大覺宣平侯就算是立刻暴斃而亡,他的屍首也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沒看見麼?
這有人就蹲在他的陵墓門口,守著呢!
“晏先生倒是知人善用,佩服,佩服。”齊玄輝隨意的附和了一句,不過沒過多久,他這原本隨口說出的話,就變成真心的讚歎了。
原因很簡單,這條隧道真的很長,很長,一行人不帶休息的,足足走了有一刻鐘了,都還沒有到達目的地的跡象。
齊玄輝突然就明白了,晏十八為什麼會提前叮囑他那幾句話,走在這種漫長又漆黑的隧道里,心理上所承受的壓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而且這條隧道,居然一跟頂柱都沒有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這條隧道很脆弱,幾乎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性。
想想吧。這麼長的隧道一旦要是發生坍塌,裡面的人就只剩死路一條,就算沒有當場被活埋,恐怕也逃脫不了被悶死的結局。
齊玄輝可以肯定的說,晏十八在這條隧道里走的次數定是不少,看他腳步穩健的背影,也不知道是該誇他心裡素質好呢,還是說他報仇心切,連死都不怕了?
就在齊玄輝想著這些有的沒得,極力抵抗著自己對黑暗和未知的恐懼時。前面突然一聲壓抑的吼叫。但在這吼聲後,很快就又接上了一聲悶哼,緊接著,整隻隊伍都停住了。
這下本來就惶惶不安的人心。立刻便壓制不住了。前面後面都開始亂糟糟的發問。在這狹隘的地界裡,發出真真嗡鳴聲,更讓人心裡焦躁的難受。
齊玄輝一陣不耐煩。大聲斥了一句:“都慌什麼?噤聲!”
他用力的喘了兩口氣,這才皺著眉頭,小聲問前面的晏十八,“前面怎麼了?怎麼這麼亂?”
晏十八也是被卡在中間的人,他要想知道前面的情形,也得問前頭的。
過了一會,他轉身對齊玄輝說:“是那位黃小哥,對這樣壓抑的環境十分敏感,心裡承受不住,有點發狂。”
“好在被他後面跟著的人及時敲暈了,現在得把他抬著走,還請公子稍安勿燥”
齊玄輝冷冷的‘哼’了一聲,沒好氣的問道:“這種情形以前肯定也發生過,你剛才都知道要先警告我,那為什麼不把應對的法子,提前跟大家說一說?”
“應對之法,呵呵。”這會正輪到晏十八舉著蠟燭,齊玄輝清楚的看到,在燭火的映照下,這位自嘲的苦笑著。
帶著淡淡的哀傷感嘆道:“我的公子爺啊,這個隧道說白了,其實就是對心理素質的一個考驗罷了,那裡有什麼好的應對之法?”
“我們當初所能做的,無非也就是誰發狂了,便將其敲暈揹走了事,別的也沒有什麼有效果的法子。”
“其實,多走走就好。。。。。。”
齊玄輝聞言一陣汗顏,多走走。。。。。。
這種讓人提心吊膽的地方,任誰也是走一次就再也不想來了好吧!
誰沒事幹,在這裡跟自己較勁那?
這些話當然只能在心裡想想,要知道,自己跟自己較勁的人,此刻就和齊玄輝面對面的站著呢。
面對著心裡不知道揹負了多少的晏十八,齊玄輝突然覺得,這人挺可憐的。
明明是尊貴的大家宗子,他可以擁有最燦爛的一切,可誰知道卻是落到了如此下場?
也難怪他要跟宣平侯死磕到底了。
這種被人毀掉一生,讓你永生都只能在這種黑漆漆的隧道中攀爬的仇恨,擱在誰的身上,都會拼盡全力去報復的。
齊玄輝暗暗的嘆了口氣,苛責的話再也無法說出口,最終,只是問了一句最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