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一算,前前後後的小五十年都有了,這是因為修了一明一暗兩座陵墓的緣故。
宣平侯修建的這個,雖然工程浩大,但是隻需要建成一個,這樣的話,三四十年也是要的。
畢竟他得偷偷摸摸的幹,不可能像景元帝那樣,徵召數萬人的工匠,再加上地理環境選得這般隱秘,安全性是有了,但是同樣的,在運送輜重方面,難度也就增大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黃家壓根就沒有皇帝命,你看看,前後都折騰了兩世了,前世裡落得了個抄家滅族的慘狀,今世裡的結果也差不離。
想到這裡,齊玄輝不禁暗自嗤笑:“你把陵墓建造的再大,風水佈局的再好,又有什麼用呢?”
“我齊家所建立的大靖朝,才是天命所歸,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都不要想著能逆天改命,做那些登基為皇的美夢了。”
他原本心中還在擔心,就算自己在這邊進行的順利,手中掌握的證據也足夠多,但當今聖上還是會出於對全域性的考量,而選擇將江南隱患暫緩解決。
但是現在,他親眼看到對面那座,比皇陵還要壯觀幾分的陵墓,就明白,宣平侯府的覆滅,此番絕對是逃不掉了。
只不過,謀大事者,越是到了需要做最後決定的時候,就越是要穩住心神。
萬萬不能輕舉妄動,必須要認真仔細的把全域性都策劃好了,才能下最後的殺手。
齊玄輝這次可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想要收拾主人家,他雖然佔了天時,卻失了地利,至於人和麼,人家宣平侯也要略佔上風。
畢竟這可是人家的地盤,手底下的人都在身邊,隨時可以使喚,比齊玄輝身邊的人可多多了。
可以說,稍有一個處置不甚,就有可能會把他和身邊人的性命,至於危難中。
真的是急不得,忙不得,也亂不得啊。
好在齊玄輝此刻的手中,握住了一張重之又重的底牌,他的心神才算是大定了。
齊玄輝抬手讓眾人起身,指著身後的洞孔言道:“諸位,此間之事,簡直讓人震驚,誰還沒有看,便也去看看吧。”
“咱們如此辛苦的來了,總要讓你們知道是為了什麼。”
齊玄輝走向石椅,緩緩坐下,耳邊聽著控制不住的驚呼聲。
高登善到這會才輪上趟,看完是激動的熱淚盈眶,拉住晏十八的手,激動的言道:“十八啊十八,天助你我,天助你我!”
“老賊是自尋死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晏十八和高登善受的一樣的罪,對高登善的激動是感同身受,兩人一時是相對灑淚,頗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良久,坐在石椅上,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曹沐等人,才算是漸漸的緩過了神。
瞭然大師大約是念完了一遍靜心咒,當先皺眉而言,“老衲覺得,雖然咱們離的遠,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但是,隨便想想也不難知道,就眼前這麼大的工程量,那需要的工匠,民工還能少得了嗎?”
“而且只看這陵墓的規格就知道,宣平侯不管往裡面葬誰,它都是越制了的,這還不是一點點的越制,根本就是。。。。。。”
瞭然大師說到這裡,深嘆了口氣,把後半句給憋了回去,感嘆了一句:“這樣的情形,可憐的還不是那些,被宣平侯偷偷摸摸弄來的平民百姓?”
“你們不是說,戴老爺曾經告知,這附近的村子裡的村民,全都離奇失蹤,現在看來,他們應該都在此處啊。”
“想來戴老爺的長公子,怕也是被他們弄了來,畢竟戴家世代都是做的土木行當,正是對面那些人所需要的。”
“這些人的性命暫時還算無憂,但是這陵墓不修完,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