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西門吹雪也只是拔劍發洩發洩怒氣而已,作為朋友來說,陸小鳳並不認為西門吹雪的劍真會刺進他的喉嚨——畢竟只是意外地碰了碰嘴唇而已,又不會懷孕……
被三個男人緊緊環繞、關切詢問著的林佳夕,反常地沒有對現在的狀況表示出任何的態度來。只是那表情一會兒震驚,一會兒了悟,一會兒又變得哭笑不得,最後,竟有些欣喜,卻也有些不捨。
因為,她發現她周圍已經騰起了一陣細微的迷霧。
陸小鳳吃驚地失聲叫道:“那是什麼?”
花滿樓也是感覺出了異常,下意識地摟緊了林佳夕,擺出警戒的姿勢來。
林佳夕吸了口氣,輕輕推了推花滿樓的胸口:“我沒事,放開我吧。”
“我該走了,我不知道跟我回去的會是誰,不過,很謝謝你們這一陣子以來的照顧,也很謝謝你們的信任。”幾次的經歷使得林佳夕已經可以淡然地面對現在的突發狀況,即使心底還是會不捨,“花滿樓,西門吹雪,很抱歉直到現在才跟你們說這些話,你們的心意我雖然瞭解卻給不了答案,如果可以,請原諒我一直以來的猶豫不決。如果無緣那便最好,如果有緣,你們很快就會知道我的苦衷。”
在這個時刻,竟沒有人出聲打斷她的話,三個男人都只是靜靜地聽著。
“陸小鳳!”林佳夕突然大聲又無奈地叫了一句,“看來,我們倆還真是天生的冤家,你只能怪自己倒黴了,估計這貓和老鼠的遊戲還有得玩呢……”
陸小鳳正奇怪於這句莫名的話,只見林佳夕身子周遭的霧氣不知何時已經濃郁到幾乎要將她湮滅,身形已經很難再看見。
西門吹雪只是站著,那把永遠只會指向敵人咽喉的劍卻垂在了地上,握著劍把的手攥得死緊,骨關節都泛了白,卻愣是沒有吭聲,連一貫的冷哼都不見了蹤影。
“謝謝你們,這段日子我會永遠記住,有緣再見了。”
當林佳夕再也看不見三人的身影時,耳邊卻還能聽見花滿樓的失聲低語:“為什麼……”
廳中無風,白色的劍穗卻在輕擺,猶如那份道不出口的念想。
KTV的包廂裡,眾後宮們有的忙手機,有的猛抽菸,還有的在那邊守著林佳夕,時不時地檢查一下她身上蓋著的衣物有沒有滑落。
當林佳夕睜開眼的一剎那,彷彿心有靈犀一般,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齊齊轉頭看向她。
“醒了!”
“感覺怎麼樣?”
林佳夕揉了揉脖子,手觸到一個柔軟的物體,扭頭一看,只見自己頭枕在一雙修長結實的腿上,腿的主人正一手叼著煙,一手攬著她的肩頭,一雙細長的桃花眼正半闔著,睨著她。
“老九……我睡了多久?”
“十幾分鍾吧,”老十撲過來接住她起身時滑下的外套,急急地問道,“姐,你有沒有怎麼樣?”
林佳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著他:“什麼怎麼樣?”
“就是……就是那個夢啊!”老十抓耳撓腮地比手畫腳。
緊張兮兮的模樣逗樂了林佳夕,她笑著直揉他柔軟的頭髮,道:“哪會怎麼樣,就是做夢而已,對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不在這裡還想去哪兒?”老九明顯還是沒從剛才的爭執中緩過氣來,口氣不佳地衝了回去。
“老九!”老六不滿地呵斥了一聲,老五不在,他自然而然就成了大哥,“注意你的語氣。”
“哼!”老九臭著一張臉,不甘願地別開了頭去。
林佳夕無奈地嘆了口氣,坐起身來直直地看向他,定了定心後才道:“老九,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為這次的隱瞞而道歉。但我的想法你也已經瞭解了,事已至此,我自然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