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珏面色沉了下去,也隨著麥兒的目光看向那扇房門:「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麥兒警告般的眼神看向長風珏,「有些事不是你再求也求不來,而有些事該發生遲早會發生。」
長風珏冷眼看著麥兒:「我是不會放棄的。」
「隨你,」麥兒壓低聲音道,「我雖然佩服你這執著的精神,卻完全無法認同你這種做法。我猜你對主子並不是愛慕,而是早早就知道他魔尊的身份,對嗎?」
長風珏冷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不也是個人前人後兩幅面孔,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何時兩幅面孔了?」麥兒挑眉道。
長風珏道:「我說錯了,你是在常小滿面前一副重情重義的侍女做派,而實際上你早就把作為人性留在了縉雲山莊的地宮裡了。」
麥兒眼神瞬間冷徹如寒冰,沉聲道:「你竟然知道?」
「跟著雷聿修這麼久,現在我知道的事有些你都未必知道,」長風珏斜睨著麥兒,「就算你是縉雲山莊地宮最頂尖的殺手,又有什麼本事跟我爭?」
「長風珏,別太高看自己,縱然你是妖又如何,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實力。」麥兒冷哼一聲。
長風珏一臉不屑:「那你可得好好修煉魔功,別辜負了將軍給你的修羅魔之血。」
「哼,你等著瞧。」麥兒蹭過長風珏的肩膀大步離開了。
見麥兒的身影離開,長風珏張開雙翼飛上空中,俯視小滿的院子。她眉頭緊鎖,眼中怒意難掩,轉身向上官家飛去。
顧水月從感盧寺回到上官家。湖州縣令上官魯畢恭畢敬地迎接她入府,邊走邊問道:「公主殿下,今日不是雷將軍陪您一起去感盧寺,怎麼未見他的身影?」
上官魯哪壺不開提哪壺,讓顧水月本就氣悶的心情更加火上澆油,「本宮與將軍之事,你一個小小縣令也敢置喙?」
上官魯對顧水月的公主威儀並無敬畏,嘲諷道:「據下官所知,這次將軍來到湖州還帶了一位極為寵愛的小夫人,想必這會兒將軍一定在陪那位小夫人了。公主,請恕下官多嘴,您和將軍新婚燕爾,將軍卻更加留戀那位小夫人,不得不讓下官對您能否完成叔父的任務產生懷疑。就連下官在將軍酒裡下得重藥都沒能讓他痴戀於你,您可得好好反省反省,別辜負了叔父對您的希望。」
顧水月整個人都僵住了,作為一名公主被羞辱到如此地步,她恨不得把嘴唇都咬出血來。
羨帝因病久臥床榻,醒著的時間越來越少。
軟弱無能的母親除了唉聲嘆氣什麼都幫不了她。
驕陽脾氣蠻橫,性格叛逆,外祖父早就將她視作棄子,不聞不問。
只有她乖順可欺,對外祖父的命令聽之任之。
可如今,她不得不去思考常小滿所說的條件「自由」。
上官魯見她不回應,繼續說道:「公主您想,一但事成,雷將軍登上大沛的皇位,您就是這大沛的皇后。但如果您現在不拿下將軍的心,到那時您的皇后之位難道要拱手讓給那位小夫人?您現在是羨帝不得寵的公主,總不能未來成為一個冷宮裡的嬪妃吧?所以,不管是為了上官家的未來,還是為了您自己,您都得再努把力。」
說罷,上官魯將一個小瓷瓶放在顧水月手中,壓低聲音道:「這瓶藥您想辦法混在茶水吃食裡讓雷將軍服下。」
顧水月心中一凜,抗拒道:「你們要給將軍下毒?!」
上官魯搖搖頭道:「這瓶藥不會對男人有什麼毒性,但男人一但喝下,七日內與他結合的女子便會內臟潰爛致死,即便不死,也將再也無法生育子嗣。」
「……」顧水月拿著藥瓶的手都在發抖,整張臉沒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