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來。
護士眼尖,見到寧靖洵進來,自然是識趣的退了出去。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被劃傷了一下。”安紫沫低垂著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寧靖洵握著她的手不放,安紫沫抽不開,只能任由著他抓著。
他眉色沉沉,眼中翻滾著複雜隱晦的情緒。他皺著眉,看著那包紮著紗布的手,輕輕的吹了吹,“還疼不疼?你放心,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他出現在你面前。”
“我沒事。”安紫沫心思有些不濟,面對著寧靖洵對她的好,她不是感受不到。可是,她卻不明白,他對自己到底又是個什麼樣的感情。
若是喜歡,他怎麼會任由著林靜姝欺負自己。可若是不喜歡,他為什麼又非要纏著自己。
她覺得自己很累,她怕在如此下去,她會深深的陷阱在他的感情中無法自拔。
她看著他,眉目一動不動。只有那雙晶亮清透的眸子盯著他,沒有任何波動。
察覺到他的視線,寧靖洵抬起頭來,“怎麼了?”
“寧靖洵,我們結婚吧。”
不知為什麼,安紫沫看到他那雙眼,突然就這麼說了出來。
寧靖洵也是一怔,他根本就沒考慮過婚姻這件事情。他也沒想到安紫沫竟然會跟自己提起結婚。
他怔了怔,黑白分明的眸,就這麼有些無措的閃了閃。
空氣裡一片寂靜,安紫沫盯著他。好一會,你那個靖洵才鬆開了握著她的手,他低垂著頭,將視線轉移到了其他的方向。
“你媽沒事吧,我們先過去看看。怕是她現在都還在擔心你。”
寧靖洵轉移了話題,躲避了安紫沫的問題。
她的心,咯噔的跳了跳。彷彿已經從他的逃避之中得到了他的答案。
她沒有繼續在追問這個問題,兩個人沒有在繼續說話,就這麼走到了安母的病房。
寧靖洵停下了腳步,“你先進去吧,我還有事還得回家一趟。”
他說完,轉身就先離開。
安紫沫身形消瘦,她站在走廊中,看著人群中那個依然是耀眼的男人,不由地扯著唇,苦澀的笑了笑。
或許,在他心中,她也不過只是個玩物而已。
……
寧靖洵坐在包房裡,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
黎司爵坐在邊上,抽完了手裡的一支香菸,這才淡漠的瞥了一眼寧靖洵。
“怎麼回事?”黎司爵開口問了他一句。
寧靖洵將手中杯子裡最後的一口酒飲盡,“今天她跟我提了結婚。”
“結婚啊?這不是好事嗎?”慕晉蕭扯著唇,邪肆的笑了笑。
“你們知道,我根本就沒想過結婚。婚姻對我來說,根本就是一種枷鎖。我不相信這個東西,我也沒打算結婚。”
他有些煩躁,兩條好看的眉頭都皺成了一條直線。
黎司爵冷笑一聲,有些戲弄的睨了他一眼,“怎麼了?你這是打算玩玩人家?就算是玩一玩,那你還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還為了她利用自己父親的關係打壓人家的舊情人。你這是想耍流氓到底了?”
“我承認,我是有些喜歡她。可是喜歡就不代表我要結婚,我就不懂了,為什麼女人非要那一張結婚證。那個拿來有什麼用,難道有了結婚證就能保證不離婚了?就能保證有人不會出軌不會分道揚鑣?難道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不好嗎?”
寧靖洵有些不解,甚至是在提到這樣的問題時,整個人顯得有些激動和憤恨。
憤恨,是。他不懂,現如今他跟安紫沫的關係就跟那些拿了結婚證的人一樣,為什麼非得結婚拿個證。
“那是女人沒有安全感,婚姻是給予她的一種保障。如果你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