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秦若梅若有似無的笑意,便聽見蕊兒大喊一聲“王妃,您的琴···嗚嗚···”
“洛妃,我好心好意的教你彈琴,你竟然弄壞我的琴絃!”秦若梅,坐起身來,哭著拂袖而去。
“小姐,這該如何是好。”碧綠望著秦若梅主僕離開,扭頭問蘇洛冉。
“秦若梅設了一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為什麼的局,但是不曉得炘炎會怎麼利用這個局,明天就要進皇宮,如果我包著手指去皇宮,只怕又要有什麼是是非非出現,如果明天我不去皇宮,正妃之位削去只怕指日可待。你如果是秦若梅,你會怎麼做?” 蘇洛冉皺了皺眉,看著碧綠為自己包紮,低聲問她。
“如果小姐明天進皇宮,如果這個古琴是大有來歷,就可以大做文章,讓皇上對你的態度大幅度改觀。如果小姐明天不進皇宮,可以坐實小姐的瘋病。兩者皆有好處。”碧綠抱紮好後,抬頭看向蘇洛冉。
“從炘炎的角度來看,如果我明天進皇宮,我絕對不可能繼續裝瘋,我為了家族也要瞬間清醒過來,但是清醒過來的壞處就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我必須要受炘炎牽制。如果我明天不進皇宮,那意味著我要在玉王府接受損壞這把古琴的懲罰,就算我不進皇宮我都要對這把古琴有個交代,但是如果炘炎不願意為我扛這個不進皇宮請安的罪名,我遲早還是要進皇宮一次受處分的。” 蘇洛冉嘆了一口氣,看著逐漸飄散的雪花,伸手接著,回頭看見炘炎站在不遠處負手而立,似乎把剛才的經過都看了個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你看到我剛才弄壞了秦若梅的琴?” 蘇洛冉轉回頭,依舊故我的伸手接住雪花。
“本王慶幸,自己的王妃沒瘋。”炘炎拒絕回答蘇洛冉的話,也說明了不願意做蘇洛冉的證人。
“呵呵,秦若梅也是你的王妃。” 蘇洛冉扭頭看向炘炎,只是眼眸中不帶有感情。
“你是正妃,她是側妃。”炘炎看著蘇洛冉冷清的眼神,似乎有些許的不愉快。
“雪很好看,是白色的,純潔無暇,不用太多顏色,我喜歡簡單,越來越喜歡。” 蘇洛冉不再看他,只是接著雪花說著簡單,排斥著複雜。
“是很好看,可惜已經被血染成紅色。”炘炎皺了皺眉,看著地上的血漬。
“如此,那我還是回洛水居吧。”說罷,由著碧綠扶著走向洛水居,在與炘炎擦肩而過的時候,只聽見炘炎低低的跟蘇洛冉說了句“你裝瘋的時候,是本王真心對你的時候,可惜幸福的時光太快。” 蘇洛冉僅是笑了笑,垂下眉走向洛水居,不回一句話,不說一個字。
大年三十的一早,炘炎就帶著蘇洛冉跟秦若梅乘坐馬車入宮。馬車緩緩前進,蘇洛冉坐在車上靠近暖爐,思慮漸漸飄遠直到碧綠輕輕拽了拽蘇洛冉的衣角輕輕說了句“皇宮到了,該下車了。” 蘇洛冉才反應過來,跟著炘炎儀態端莊的走入皇家的晚宴禮堂,蘇洛冉抬起頭尋找著自己的父親,卻發現獨獨缺他一人未到,這無形中加深了自己的憂慮。
殿內觥籌交錯,舞臺上翩舞驚鴻,絲竹聲繞樑不去,歡聲笑語好一片祥瑞融合的氣氛,但似乎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蘇洛冉低頭端起桌上的酒,抿了抿嘴,慢慢喝起來,可就在蘇洛冉喝到第二杯的時候卻被炘炎奪走了酒杯,蘇洛冉詫異的抬頭看著炘炎,希望炘炎能給一個奪走酒杯的理由。
“洛兒,你有孕在身,時下又是寒冬臘月不適飲酒,這杯溫茶你倒是可以喝點。”炘炎把茶杯放在蘇洛冉手中,甚為關心的說著,那表情似乎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真的被炘炎捧在手心上,可只有蘇洛冉清楚,眼前這個含情脈脈的男子是將要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這是一個狠心的父親。
“妾身謝過王爺,溫茶也好,妾身僅是口渴罷了。” 蘇洛冉溫馴的喝著炘炎遞過來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