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不語,追問道“發生了什麼?”
炘辰拱手再拜而曰“引得她愣是衝上去傷了三弟的側妃,至今這臉上還帶著巴掌的印子。因而三弟暴怒想要跟九弟妹理論,卻不想九弟前來袒護,這一言不合導致三弟與九弟拳腳相向起來,三弟這一錯手才讓九弟受傷。父皇,炘辰以為此事乃是我們兄弟間的小事,您莫要生氣。”
慶雪國主點點頭“炘允,可是如此?”
景王炘允握緊了拳頭,二哥竟然將髒水盡數潑給自己還潑的有理有據,當時的確只有自己最有理由出拳傷了老九,但是被自己親哥哥如此丟擲來當老四擋箭牌的滋味委實不好。
思緒轉了轉,景王炘允只能認了,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炘允抬起他的娃娃臉,臉上掛著一貫在父皇面前帶著的謙遜和優雅,溫吞的說著“父皇,炘允也是無可奈何,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辱,而我這做人丈夫的只能袖手旁觀,這終歸是過不了孩兒心中的那道坎兒。”
慶雪國主輕笑一聲“怎麼,你還愛妻如命了?”
景王炘允看了看身旁傾國傾城的羅秀英,彷彿她身上的幽香能為他帶來勇氣,炘允抬起頭直視慶雪國主說道“有妻若此,自當用命護之。”
慶雪國主皺了皺眉,看向景王炘允,問道“我天元奉行一夫一妻制,雖然老九是個例外,但你這納妾之事還未曾給父皇解釋吧?”
景王炘允看著父皇皺眉,心知父皇怕是又要拿箏韻說事,心裡咯噔一下。
慶雪國主見景王炘允不再答話,繼續問道“怎麼不好回答嗎?”
景王炘允優雅的臉上微微帶著愁絲“父皇,孩兒,孩兒是情不自禁。”
慶雪國主冷哼一聲“朕賜給你的箏韻不如眼前這個媚眼如妖的女子嗎?老三,你可知何為妻子?妻者,三媒六聘。妻者,結髮為約。聘則為妻,奔則為妾。一個奔的妾,能成為你的妻?你是打算停妻再娶?還是打算休王妃再另行冊立?”
景王炘允優雅的臉上此刻已是黝黑一片,雖是跪下但依舊執拗的說道“父皇,這男人的心終究是躲不過一個愛的,孩兒情不自禁愛上的人,在一起則喜不自禁,失去了則肝腸寸斷!”
慶雪國主冷哼說道“箏韻,出來吧,你倒是聽到了?”
景王妃嚴箏韻含著淚走出,有些踉蹌的樣子,帶著幾分苦楚,有著幾分自嘲,懷著幾分悲秋,存著幾分孤寂,對著慶雪國主作揖道“父皇,箏韻聽到。”
慶雪國主淡淡的點頭“既然如此,你該如何?”
景王妃嚴箏韻看著眼前的景王炘允,臉上的淚珠猶在頰上“成君相邀,三媒六聘,十里紅妝;與君相約,結髮定緣,白頭到老;感君所訴,移戀他人,再無恩情。”
景王炘允心中微微一顫,這嚴箏韻所言何意?莫不是,莫不是,莫不是要和離?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嚴箏韻這麼愛自己,怎麼會說和離就和離?
景王炘允驚愕的後退一步,看著嚴箏韻儀態款款的站起,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猶憐,但是大大的眼睛裡卻蘊含了堅毅與果決。心亂成一麻,忘卻了自己素來的冷靜與自持,不經大腦的問出“嚴箏韻,你敢和離?”
嚴箏韻看也不看景王炘允,跪拜於慶雪國主前,端莊認真的作揖而語“國主,天元最是講究禮儀之邦,這一夫一妻制,不能由箏韻而破壞,請國主同意箏韻的和離之請。”
景王炘允手指微微顫了顫,心房也跟著酸了酸,瞪大眼睛看著嚴箏韻。
嚴箏韻筆直的跪下,揚起頭等待慶雪國主的恩典。
慶雪國主看向景王炘允,看他有些焦急的模樣,再看向嚴箏韻,淡淡問道“你可想清楚了?”
嚴箏韻點頭“箏韻雖是一介女流,但是箏韻也知道何為自知之明。既然箏韻已經惹得自家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