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忽然驚覺,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諸葛明月蹲下來,看著眼前的小男孩,溫和的問道。
小男孩只是安靜的看著諸葛明月,卻沒有回答。說他是看著諸葛明月,不如說他只是看著自己的前方。眼神是沒有任何焦距的。
諸葛明月心中酸澀,這個孩子,受了那樣大的刺激,恐怕一時半會都不會恢復。現在看來,他完全是把自己關在了自己的世界裡。這樣下去,非常不好。
“明月,這個孩子是誰?”君傾曜這個時候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著諸葛明月正蹲在一個小孩子面前,疑惑的問道。
“是那個牧師的孩子。”諸葛明月站起來,拉著小男孩的手,走到了君傾曜身邊,壓低聲音將之前的事簡單的說了下。
“這樣啊……”君傾曜微微皺眉看了看安靜的站在諸葛明月旁邊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眼神果然沒有任何焦距,宛如一個安靜的木偶。
“這可難辦了。”諸葛明月有些頭疼了,這個孩子才受到這個大的打擊,若是沒有好好的開導和引導,後果不堪設想。這個孩子也許這一生都會這樣自閉,行屍走肉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大人,熱水準備好啦。我去給他買衣服啊。”夏美探出個頭來,拉著鳳嫣然嘰嘰喳喳的說道。
“嗯,去吧。”諸葛明月揮手。
“我帶他洗澡去。”君傾曜忽然彎腰抱起了小男孩,衝諸葛明月眨了眨眼,“放心,交給我。”
諸葛明月微微一愣,旋即微笑起來。她相信君傾曜能開啟這個孩子的心房。
君傾曜帶著小男孩進了浴室,諸葛明月在外面止步,但是卻沒有離開。君傾曜幾下幫小男孩脫了衣服,把他放進了浴桶裡。小男孩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安靜的任由君傾曜動作著。
君傾曜慢慢的幫小男孩洗著澡,忽然緩緩的開口道:“你知道麼?其實我倒是很羨慕你。你有一個那樣疼愛你,拼命保護你的媽媽。”君傾曜的聲音在這一刻很輕,卻帶著一股莫名的讓人安心的力量。
小男孩的眼珠微微轉了轉,但是依舊沒有說話。
“我可從來沒有享受過母愛。我的媽媽從小隻會鞭打我,不給我飯吃,罰我跪下,甚至跪一晚上。”君傾曜笑的很溫和,“我猜,你的媽媽肯定寧願自己不吃,也要留給你吃。我猜你的媽媽肯定會在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擋在你的面前,不管有多危險,是不是?”
小男孩的眼神終於漸漸有了焦距,他緩緩的抬頭看著君傾曜,眼裡迸射出一股莫可名狀的光芒來。
“你的媽媽想你吃的飽,穿的暖,過的開心,這是她最大的願望是不是?”君傾曜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她為了你付出那麼多,甚至是生命,是想你活下去,還有,你會想念她對吧?但是如果你也死了,誰來想念她呢?誰每年給她的墓前放鮮花呢?別人的墓前都有人放鮮花,就你媽媽的墓前沒有的話,你說你媽媽會不會傷心呢?”
“不,不要媽媽傷心。”小男孩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我會每年給媽媽送花,不能就媽媽一個人沒有花。”
君傾曜的心中終於稍微放了下來,而在門外一直等候的諸葛明月也終於在心中輕輕出了口氣。終於肯說話了……不過,聽著君傾曜之間開導小男孩說的話,諸葛明月的心中一陣發緊和心疼。君傾曜的童年,確實讓人難受。這個世界更為重視人在去世以後在墓前送花。除了表達哀思,還有覺得鮮花陪伴著自己的親人,讓親人不寂寞。
“辛澤。”忽然小男孩吐出了兩個字來。
“什麼?”君傾曜一愣。
“那是他的名字啊!”諸葛明月高興孩子開啟心房之際,高興的直接推開門幫那孩子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