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似乎已經是他們的習慣。這種感覺,讓諸葛明月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她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憐憫麼?該怎麼憐憫,這些強盜又怎麼值得她去憐憫?憤恨麼?這些強盜源源不斷的來送掉性命,怎麼憤恨?這些強盜明知道不是對手,卻還是這樣衝上來。生活就艱苦到這個地步?沒有其他的活路?這些強盜就沒有想過其他的生活方式,就只是想著打劫,不勞而獲,以這樣畸形而可悲可恨的方式生存著。
諸葛明月微微搖頭,嘆了口氣,就在她也準備下車時,一塊大得跟磨盤似的石頭帶著巨大的呼嘯聲朝馬車飛來,那速度之快力量之足,就跟投石車丟擲來的差不多。
沙巴馬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石頭砸成了肉泥。大石頭在地下彈了一下,朝馬車裡飛去。
“蠢貨,馬車裡的女人比什麼都值錢,砸死她我們我們用什麼換糧食過冬?”與此同時,一聲咆哮傳來。
卡卡幾人吃了一驚,眼看大石頭朝馬車飛去,想要衝上去,可是距離卻稍遠了一點,連他們的速度都來不及了。
馬車上的布簾開啟,伸出一隻白皙柔軟的小手,手掌迎著石塊重重的一拍,那堪比投石車丟擲來的石塊旋轉著飛了出去,在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土坑,而後,卡卡幾人才看到諸葛明月那張帶著怒意的俏臉。
幾名螳螂刀手全部驚呆了,剛才那一切真的是她做的嗎?祭司不是以身體孱弱而聞名的嗎?她的力量怎麼會這麼強,別說他們幾個螳螂武士了,恐怕就連強壯的熊族戰士都比不上她。
其實,諸葛明月剛才也嚇了一大跳,做夢也沒有想到,一路上弱不禁風的鼠人強盜也能使出這麼大的力氣,手忙腳亂下,諸葛明月來不及凝聚起體內的全部力量,手被震得一陣發麻。君傾曜面具下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起來。他的勁氣被壓制,現在修習的是鬥氣,所以他沒有這樣大的力量。如果讓他硬抗下來,恐怕也是會氣血翻湧。而諸葛明月搶在他前面出了手。一時間,他又是自責,又是心疼。
“你沒事吧?手有沒有事?”君傾曜拉過了諸葛明月的手,緊張的觀察著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麻。”諸葛明月輕輕搖頭,但是眉間還是止不住的怒氣。這些老鼠強盜,自己對他們還真的是太仁慈了麼?
蘭尼嚇的瑟瑟發抖,剛才如果不是諸葛明月出手,她想著自己是不是會被砸成肉醬?會和那匹沙巴馬一樣。
“如果再有下次,我覺得你們還是回領地結婚比較好。三位強大盡責的追隨者們。”君傾曜華麗麗的遷怒了,冷聲對卡卡他們三個人說道。
“抱歉大人,再也不會了,我保證。”聽到結婚這個充滿了幸福意味的詞,卡卡全身抖了一抖,衝諸葛明月保證著。他覺得自己之前應該堅持自己的想法,點點天燈什麼的震懾一下這群不知死活的無恥強盜。這些強盜除了打劫殺人,就沒想過乾點別的什麼的。根本不用顧忌大人的感受的,悄悄做這些就好了的。
諸葛明月擺手:“之前你的說法是對的。這些強盜已經無藥可救。”
卡卡一愣,沒有想到諸葛明月居然如此直接的承認她自己的過失。心中有些感動外,還有個感覺,跟隨著這樣通事理的大人,以後的日子會很好過,也許會是超乎了他們想象的好過。
“現在,先收拾這些強盜吧。”諸葛明月指著前方說道。待諸葛明月看清楚最前面的強盜時,卻愣住了。因為這個強盜與其他的強盜與眾不同。
一名身材巨大長相怪異的強盜狂叫著朝馬車衝了過來,他的身高大概接近三米,粗實的身體上胡亂裹著一件用碎布拼成的衣服,面部線條分明,還算有個人樣,但卻只在額頭中間長著一隻眼睛,不過仔細看去,在這隻獨眼的上面,又豎著長了一隻小小的眼睛,顯得極為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