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連做生意也有獨到的眼光。”
唔!是大哥的聲音。
“怎麼?心服口服了?”
呃——
金振希?!
桑恩榆像突然被什麼東西打到了頭,目瞪口呆地愣住了。
真的有人在打她的頭,手掌跟後腦勺撞擊接觸,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桑恩榆呼痛。
桑媽媽受不了地數落,“整天魂不守舍。”
“媽。”恩榆皺眉,“在外面,別人好歹也稱呼您一聲董事長夫人,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形象嗎?”
“現在是在外面嗎?現在是在家裡。”說者若無其事,反倒伸出手來,在恩榆的後腦勺上又“啪”地拍了一記,“乖,出去玩吧,不要在這裡礙事。”
這又是什麼跟什麼?桑恩榆翻著白眼嘆氣。
有一個老小孩一樣的媽,做兒女的活該多受罪。
鬱悶地從廚房裡面走出來,正要偷溜上樓,已被眼尖的爾棠瞧見。
“小妹。”帶笑的聲音從書房門口傳來。
剛才她回家的時候,他們一定都窩在書房裡。
可好死不死地,這會兒走出來幹嗎?
“我要做功課。”她低垂著腦袋,聲音含在喉嚨裡。
“切,”爾棠不以為然,“出去晃了一整天,現在又刻苦了?”
那——她現在努力是不是不行啊?
答案是:不行。
桑爾棠已經拉著桑家的客人走過來,站在她身後。
“你的老師來了,還不快來拜見?”
她忽然覺得爾棠的聲音那麼像皇帝身邊的太監,總是扯著嗓子驕傲地喊:“皇上駕到!”
到就到了唄,有什麼了不起?
她身子一挺,吸氣,再吸氣,霍然轉身,對著金振希嫣然一笑,“你好!”
後者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但轉瞬被一抹禮貌的微笑所代替,“嗨!小妹你好。”
桑爾棠有一個妹妹,這並不是什麼新聞。在爾棠寄給他的賀年卡中也曾提過,桑家小妹是他的超級FANS,整天嚷嚷著要去韓國拜他為師。他在回卡中便笑言,爾棠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妹妹。
說要拜他為師的,印象中應該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哪裡知道會是她?
這真是巧!他的笑容裡隱含了一絲自嘲的味道。
那邊,恩榆已經接過話頭,“我才不要做你的妹妹。”
爾棠大笑,“看吧,我就說她的志願是拜你為師。”
金振希苦笑,“怎麼,我看起來能做你的長輩了嗎?”
恩榆挑眉再挑眉,眼裡透著一抹頑皮,一絲期待,“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啊?”金振希愣了一下,彷彿經受不住她那樣認真執著的目光,有些尷尬地調開了視線,“爾棠的妹妹當然是我的朋友。”
一句話,一個眼神,彷彿是將彼此的距離拉近了,而其實,是推拒,推得好遠好遠。
恩榆的心往下一沉。
她就知道,若他知道她是桑爾棠的妹妹,他就會這樣,一定會這樣的。
一頓飯,吃得那麼辛苦。隔著一張桌子,他們的目光卻總是在有意或無意中撞上。那樣清澈的目光,望著他的時候,熱切、堅定,而又飽含著一些羞澀的朦朧,總是在不經意的注視中變得迷茫而多情。
這樣的眼光,他看得多了,並不是不懂。
只是,他兜攬不起。
她還那麼小,那麼純潔,像一張未經塗抹的白紙。而他,歷經風霜,早已被世俗的畫筆烙上無數破碎的顏彩,模糊了面目。
如果,起初的逗弄只是源於一份無聊,是在不自知不經意中進行,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