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在心裡呢喃著。
飛機抵達了廣州這一片寧土,天空依舊裹了一床墨黑的抹布,多少明亮的窗疲憊了一夜奮戰的年輕人,誰在訴說不夜城?物價上漲,民力貶值,與時抗爭,湧動的人群揣的是一顆麻木之心,微笑著的面具成了最好的面板,再有號召力的勵志名詞也逐日失去了光澤,成為一個個無生命的字眼。勃勃生機的春並沒有讓人們多麼多麼地欣喜,一如既往的朝九晚五就像白開水那般平淡,卻是缺少了就會死人。滾滾紅塵起褶皺,幾多歡喜幾多憂。
廣場上偌大的流動牌子和3D影象臺上已換過了三五個廣告了,全是覃蒂雲代言的,從代言THL到益達口香糖,到3D網路遊戲,到CATT時尚香水,她彷彿一手遮天,什麼都掌握得服服帖帖。
“總裁好!”
覃蒂雲一進CATT的大超市貴賓服務專區時,所有的身著CATT高檔服的服務員都朝她九十度鞠躬並稱呼她為“總裁”。她內心一陣毛: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是爸爸媽媽命令他們這麼做的嗎?爸爸媽媽居然不動聲色地把事業交付給我了?這怎麼行?我現在才剛起步,手握大權太容易讓人趁虛而進的!而且他們也不是不知道,我對商業可是一竅不通呀!CATT一路坎坷地走了很久才有今日,總不能毀在我的手裡吧?難道是爸爸媽媽相信我的能力,所以給我一個驚喜,讓我大膽地去嘗試?……
而花白鏡的一席話毀壞了覃蒂雲一番複雜的念想,他靜靜地告訴她說:“CATT上個月招聘總經理一位,我就去問了一下,發現他們總裁位置是空缺的,就幫你遞了一份求職單。照今天這種形勢看,你貌似已經透過了。嘿嘿,真是恭喜小美男了!”
“你,你你,你你你!”覃蒂雲撫額嘆息,真心覺得自己丟臉極了,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想逃也逃不了了,於是她就在當天召開內部大會議,將覃蒂雲是CATT總裁這件事列為了CATT最大的機密,所有人不得對外宣佈或散發,不然,後果自負。
“其實我沒那麼紅。”她一直這麼對別人說,這也成了她唯一能說服自己留在東城的藉口,當然她並沒為東城作多大的貢獻,就連上班也極少去上,她只是不想失去駱梨這個好朋友而已。
因為太紅,覃蒂雲去參加高考時非常榮幸地自己一個人呆一個教室進行測試。她差點就死在了透過高考的路上,後來她握著陶絲妝的手顫抖地說:“妝妝,拿這畢業證可真不容易呀!我去一趟白沙第校像佛祖一樣,都有人跪拜起我來了,來來回回三百六下叩頭,一拿起考試筆我的手就抖呀,我怕我會折壽呀。來來回回六張試卷我就簽了十二個名字,其中一半是給監考老師籤的,我就完事了,但是睡在桌子上真心地不舒服。”
駱梨拿著覃蒂雲的身份證左瞅右瞅,瞅了老半天,脖子都歪了也是眉頭緊蹙,他說:“讓我辨別個真假鈔還行,身份證這事兒也不知怎麼是個準?我問你,你不會騙我吧?”
“為什麼要騙你呢?我又不娶你。”覃蒂雲斬釘截鐵地答,她相信時從泊的辦事,絕對不會讓人看出半點紕漏。把身份證從駱梨手裡搶回,她看著上面寫著:覃蒂雲,性別男,民族漢,出生1995年4月25日,住址廣東省廣州市天河區荷榭街。話說她去過荷榭街一次,那地方可不是一般地大,而且還是人間仙界呢。時從泊說過,他也是在荷榭街出生的,他一直很懷念那裡的景。
“難不成你想娶我了就要騙我?你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是不是廣告拍得太多,腦子裡全是閃光燈,說話也變得閃閃躲躲了。”駱梨眯著雙眼問。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一向公私分明,在東城我就是你可愛的下屬,不過一個小翻譯嘛。小梨梨,你懷疑我的忠誠麼?”覃蒂雲開始撒嬌起來,除了陶絲妝,她最放心得下的就是駱梨了,有安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