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反正就是極端害怕,臉色剎那間就蒼白了。陶絲妝笑得前仰後翻,我開玩笑的啦!你居然會相信我的鬼話?哈!云云,你太好騙了!
說到花白鏡,直到現在覃蒂雲才知道關於他的一些背景,他的家境不是很好,不過他父母都是教師,一個教跆拳道,一個教擊劍,他一身的好功夫就是從小薰陶而來的。他還有一個弟弟,貌似成績不錯便一直在進修學業中。花白鏡對於自己的家境一向都一字不提,好像很有忌諱一樣,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只是偶爾問一問,你想家嗎?他把腦袋瓜子一歪,嚴肅地說,有什麼好想的?一向都是家想我,想我的錢而已。聽陶絲妝說,花白鏡從小到大就是個顧家的好人,所以聽他那樣嚴肅地說,覃蒂雲忍不住在心裡偷笑,然後微笑地心疼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097王見王
去西安的日子本來就訂在第二天,時從泊將一切都打點好了,他知道她很任性,他說向東她非要向西不可,不過這一次他下定了決心,哪怕最後非要把覃蒂雲打暈了才能執行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打暈,然後綁上飛機。
莫晨說,無庸置疑地,有人要害覃少爺。這個人,會不會是娛樂圈裡的人呢?
有人要害覃蒂雲。時從泊每每想起這句話就眉頭緊蹙,如果是商界裡的人的話,他必定不出一天就能查出是誰,若是牽扯到娛樂圈就頭疼了。既然我在明,敵在暗,那對策可就難了,要引蛇出洞還是欲擒故縱,都得從長計議了。
覃蒂雲說:“好吧,就去西安玩幾天,等我回到廣州,說不定小梨梨也回來了,我就要去東城上班了。”
因為這句話,時從泊二話不說就拽著她來到了東城,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讓她永遠和東城斷了關係,可她偏偏不買他的賬,瞅著他的眼神都是敵視的。
付弦就站在一塵不染的自動化辦公室內,面對著偌大的落地窗,高大溫暖的身影在地上拉長,延續著另一頭的溫暖,神定氣閒的模樣彷彿已恭候他們多時,他微微啟唇,溫潤如溪的聲音縈繞人耳,“無事不登三寶殿,請開門見山吧!”
我是付弦啊!那個月色旖旎的深夜裡,那個有些放縱自我的深夜中,覃蒂雲記得他就在她耳邊留下了這句話,無比勾人心絃。我是付弦啊!多少個失眠的夢總是重複著這句話,好像一直以來都在暗示些什麼,沒有一丁點勾引的意思,只是她的心埋下了這一顆定時炸彈。他若無情,為何要三番五次地出現在有意境的地方挑逗她?他若有情,為何要在東城的派對上與媚心成雙入對?她快想破頭腦了,還是想不明白。
每次看見付弦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猶如認識了許多年的好朋友一樣,讓覃蒂雲有點兒恍惚,花白鏡撇撇嘴說,付弦跟駱梨長得像,你要是感受不到似曾相識的話,那準是眼睛出毛病了!他真是長得一幅好皮囊,乾淨澄澈的眼睛,俏兮巧兮的臉龐,看起來就甜蜜得使人忍不住想嘗一口,可惜他是一顆包著糖衣的罌粟,是一種致命誘惑。其實至始至終,她都深藏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期待,希望能跟他再發展點什麼,她相信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印象不至於太差。可是,付弦用他的行動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是她想太多了。
王見王的場面,氣氛自然而然地風掣電閃,兩股龐大的無形氣勢相互碰撞,隨時會閃出電花來。若非逼不得已,誰又願意上演一場傷和氣的對峙?
付弦的溫,時從泊的冷,覃蒂雲的媚,三個不同性格的歷史人物卻鬼使神差地出現在同一個鏡頭裡,命運全部交織成疑問重重的角逐,以至於最終是誰潛了誰,時間也說不出個準。
時從泊直接把覃蒂雲的辭職書扔到了辦公桌上,寂靜中呯地一聲十分響亮,一個決絕冷凜的眼神投向了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一句話也沒說,他又一次拽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