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醉倒了。奇了怪了,你說妝妝能去哪裡呢?”覃蒂雲風輕雲淡地說,整個人躁動不安,好像準備要去幹一件壞事一樣。
“哦,不知道啊。”花白鏡整個人也躁動不安,眉目間是濃濃的憂愁,只是漸黑的天色遮掩了他的表情。
覃蒂雲盯著車窗發呆,窗外夜色如虹,映在她眼裡充其量也不過樓與燈,現在她能看到的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以法迦。彷彿她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了以法迦有溫度的臉龐。她的心痛苦地糾結,因為今天是八月六日,以法迦將會飛落在小蠻腰,也將再度飛落在她的心間。她頓時不敢回廣州了,她又迫不及待地想一秒鐘就到廣州。八月六日,這個平凡又重要的日子,多年後,她依舊分辨不清她這一趟到廣州究竟是對是錯。
☆、117半路(一)
從西安到廣州,僅僅兩個半的時間,可偏偏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裡,這一段兩個半鐘的旅程,他們彷彿用了二年半才完成。塞車,誤機,再塞車,也就算了,還有更加麻煩的事等著他們。
“小美男。”花白鏡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嗯,怎麼了?”覃蒂雲同樣有氣無力地回應。
“你家上帝在不在?他是存心不讓你去參加以法迦的鋼琴演奏會吧?”
“……”
也許吧,也許命中註定得不到的東西,任你怎麼搶怎麼拼都無濟於事,就算快要到手了也會一下子消失了。這就叫做無能為力。覃蒂雲不知不覺就闔上了眼,內心一片寂黑,白天已經夠疲憊了,再折騰下去會一睡到天亮的。迷迷糊糊中聽到了誰在說話,誰在唱歌,誰在開心地笑著,她把耳朵一捂,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關於以法迦的,他的人,他的琴,都和她的心緊緊地連在一條直線上。以法迦說,糯米,笑一笑,要像小孩子一樣地簡單和美好。她就淺淺地彎起唇角,安然寧靜地美。當一陣吵鬧聲驚醒了她時,她正好夢到以法迦活生生地在她面前消失的場景,嚇得她差點兒就哭了,睜開眼見到車外兩個高高的身影廝打成一片,趕緊揉了揉眼睛,等看清了兩個身影是誰了,她愣住。
“哎,再塞下去可就要在高速公路上過夜了。”司機大哥打了哈欠,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話,居然絲毫也不理會車外人在打架。
“夠了!時從泊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呢!給我停下來!”覃蒂雲手忙腳亂地推開門跑到他們跟前大喊,一臉的慍怒和冷凜,引得周邊車上的人都往這邊看熱鬧。
他們兩個頓了一下又開打,雙方功力不相上下,自是一直在僵持,接著聽到一聲吼叫“再打!我就跳下去了!”才不得不停住。
“哇,好像是基友三角戀耶!”路人開始大聲地討論著,“哈哈,那兩個打架是為了那一個吧?都長得不賴呢!真是可惜了!”“我覺得那個穿西裝的跟這個矮個兒的比較相配,你怎麼看?”“唔,那兩個打架看起來相好一點吧?不是有一句話叫,打是情,罵是愛嗎?”……
覃蒂雲被說得一臉的通紅,她覺得既丟臉又尷尬,趕緊鑽回車上去,恨不得馬上離開高速公路。
時從泊把一張支票拿到了司機大哥的面前,只是使了使眼色,司機大哥便滿臉喜悅地接過支票笑呵呵開門走掉了。而他則整理一下西裝,順理成章地坐在駕駛位置上。
“請問,時大老闆,你有什麼事嗎?”她壓低了聲調說。
“沒事,剛好路過這裡,來接你回去。”時從泊說。
看了看鐘點,還有半個小時就開演了,花白鏡比了一下手勢,覃蒂雲很快就領會,不由地緊蹙眉頭,失落著:好不容易到了廣州,真的是排除萬難才到了廣州的。無奈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現在就是長了翅膀也趕不上了!小蠻腰,你怎麼離我那麼遙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