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為難地沉默下來,半天不說話惹得她心急如焚。
“哦,這地方也不適合交談這種問題。”一陣睏意又襲過,明明今天睡了一整天的,覃蒂雲揉揉太陽穴,感覺心情莫名地煩燥不安,肚子沉沉的特別難受,一個念頭閃過了腦海中繼續說,“我上次在小梨梨辦公室看到一本書,相中了裡面的一套房子,房子面朝南,是洛洛可風格,門前栽種了兩棵棉花樹,近海,寧靜,環保,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去那裡住上一段時間,你陪我一起吧。”
“嗯,是個好主意,難得你終於想通了,省得我每天為你提心吊膽的,還好我心臟壁長得夠厚。”
她挑了一下眉頭,“你不只是心臟壁長得厚,臉皮也厚。”
面朝南的洛洛可房,初陽半斜,夕陽凋謝,微風四時,那就是以法迦和覃蒂雲共同想要的家。而她,還是抵擋不住相思的浪潮,哪怕是觸感傷情也要睹物思人。彷彿一切又回到了最初最美好的狀態,覃蒂雲倚望天邊,讀一段文字,彈一曲歌謠,品一杯咖啡,任時光匆匆,獨她自在寫意。
她已辭職信放在了茶几上,出門時駱梨去了公司還沒回來,聽說東城又出現了一堆麻煩,不過她相信以駱梨的聰明才智肯定能渡過去的。那天的計劃雖沒成功,覃蒂雲也覺得沒什麼好跟駱梨交代的,因為有一件更為驚天地泣鬼神的事發生了。
莎莎的豔照在網上瘋狂轉載了幾百萬次。整個白沙第校鬧得雞犬不寧。有人說,白沙第校一向提倡德育體行,兼愛非功,以其濃烈的競爭學習氛圍和純正學風氣息著名,沒想到私底下卻作風惡劣,學生作為不檢點,真是學校的一大悲哀。有人說,這是學生本身的問題,白沙第校也該好好整頓一番了,對於那些品質糟糕道德敗壞的學生給予一定的處理,不能以成績論事。有人說,是不是學校仗著有七里香撐腰就縱容學生的行為。有人又說,這是莎莎本性不好,她的父親可是學校背後的大龍頭,她自小就嬌生慣養,富家千金大小姐嘛,總喜歡沒事搞點事兒來樂樂……
覃蒂雲聽完心裡百味摻雜,如此一來,駱梨的目的就達到了。那又是誰把照片放上網?她或他跟莎莎難道有深仇大恨?真是同情起她來了。
翻了一下日曆,前幾天就立冬了,真快。覃蒂雲吐納口氣,深情地望了一眼廚房,被她弄得烏煙瘴氣的廚房,差點就被她給炸掉了。來月事了,難受得要死,她想弄個補湯可是從來沒自己整過自然是手忙腳亂,真是流年不利吶。把熱水袋敷在肚子上後,舒服多了,她闔上雙眼很快進入夢鄉中,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以法迦微笑地向她走來,笑得如沐春風,她的心突然活了,激動地撲了上去摟住他,熟悉的臉孔,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度,讓她淚如泉湧。就在她還來不及跟他細細呢喃時,腹部上忽然傳來一陣刺骨的痛。她低頭一看,是以法迦把一支匕首刺入了她的腹部。“以法迦,你做什麼?”她虛弱地問,梨花帶雨可憐可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他目無表情,嘴角噙著一絲邪惡的笑,語氣陰沉詭異:“對不起,雲,我得給我媽一個交代……”
“啊!”覃蒂雲醒來時一身的冷汗,而四周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夜色朦朧,月華傾洩在陽臺的一隅,窗簾隨微風吹拂,飛影亂舞,一切依舊很美好,她低吟淺唱:“以法迦,如果真的能死在你手裡……”
“為什麼想死啊?”
“啊!”陡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她差點窒息,尖叫了一聲跳了起來。
駱梨滿意地看著對方的反應,帶著壞壞的笑,雙眼不停地逡巡著室內的構造向她靠近,“叫什麼,我又不是鬼。”
越是怕出現的事越是會實現,覃蒂雲瞪圓了眸子看著眼前的人,十分糾心,明明是想避開他,明明是最不想看到他的,卻是到了哪裡都能看到他,“你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