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雙闊別重逢的兄妹,正熱火朝天地侃侃對方的有趣生活,說說笑笑的。
覃蒂雲承認自己的心是飄忽不定,不然她真的無法解釋自己的過失,就是上了三小碟壽司,為緩解氣氛她動手為他們倆的壽司分明加點芥末,當在為時從泊加芥末那會兒,隔壁桌倆人不知談到什麼激動的事情,那女的一拍桌子罵了那男的一句“你妹的!”,那男的嘿嘿地回了句“我是你哥啊。”覃蒂雲只覺得搞笑極了,神遊之下把一整瓶芥末全倒入時從泊的碟中,綠油油的顏色,鮮豔肥膩。好端端的壽司就這樣被毀了。
時從泊的眉毛挑了一下,無語著。陶絲妝撫額嘆息,皺眉看著覃蒂雲在一旁石化了。
回來時,門是大敝開著的。因為他們倆堅持要送她回來,她也不好意思拒絕,便發了條資訊給花白鏡,叫他哪兒涼快哪兒呆去,別呆在房子裡。她想,如果妝妝和時從泊要是到她屋裡坐一會兒,剛好碰上花白鏡,那場面該有多尷尬。但現在這情形不會是遭賊了吧?除了一架鋼琴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若是鋼琴被偷,我也不想活了。
一衝進去,屋裡卻是黑漆漆一片,覃蒂雲剛踏進門口一步,不知踩到什麼東西腳下一滑,華麗地摔倒在地上,屁股扎針般地痛。慘叫了一聲,她立馬氣呼呼地起身想去按開關,沒走兩步又是腳下一滑,直接雙腿劈叉了下去,痛得連叫都叫不出聲了,眼淚湧泉而出,在心裡咒罵:什麼亂七八糟的,地上放的是什麼鬼東西!想謀殺我?沒那麼容易!
等精力回覆,她河東獅喊了句:花、白、鏡。可是過了好久也沒人回應,正鬱悶呢,按了開關後,覃蒂雲驚訝地發現地上散放著幾個空酒瓶,他正躺在沙發上,一半身體在地上一半在沙發上,手裡還緊緊拽著一瓶未喝完的啤酒,如此狼狽不堪,慵懶頹廢,落魄潦倒。她本以為自己要氣得殺人了,當看到他這幅德行時氣也消了一半。
二話不說,她就盛了滿滿一盆水直接淋在花白鏡的頭上。
“她,她跟別人跑了,跑了,哈。”
“什麼?”
“她跟別人跑了!”
覃蒂雲總算聽清楚花白鏡的花香鳥語了,剛才的惱怒一點一點消融成心疼,安慰道:“不會的,能被搶走的人她本不該屬於你,你何必把自己弄成一團糟?”
迷糊中,花白鏡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跟他講話,麻醉的眼只看到一個朦朧的影子,卻清晰地意識到那是誰,馬上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嘿嘿一聲以表示自己很清醒:“回來啦!今天玩得開心嗎?”
☆、020死不了就好
她在想,以法迦在她離開以後,是不是也會宿夜買醉?是不是也會為她滴淚?是不是也會頹廢不振?那她豈不成了罪魁禍首?她寧願成為這樣的罪魁禍首,可惜沒機會了,曾經在一起時她就常常給他惹麻煩,而在巴黎最後一天她給他留下永生無法彌補的痛,她想:以法迦現在一定恨死我了!他恨不得一刀把我刺死呢!可是,對不起,以法迦,我不想死。為了爸爸媽媽,我不能死!逃避是我走的路,我依然可以走得坦坦蕩蕩!
無言凝視著花白鏡,可能是酒已透支了他全部的精力,挺直腰坐了一會兒他又倒下了,一頭栽在沙發上,四腳朝天。那滑稽模樣,令覃蒂雲哭笑不得。她走上前來,用毛巾抹去他臉上和頭髮上的水珠,卻被他一手拽入了他的懷抱裡,濃烈的酒香和他特有的味道混合著闖入鼻腔裡,她的心呯地一跳,怒氣竄了上來,一巴掌呼了過去,被他一句低沉的“對不起”唬得停留在半空中。
“好吧,念你喝醉了,我不跟你計較,我們的賬明天再好好算!”對著雙眼緊閉的花白鏡,覃蒂雲惡狠狠地說道,揚起的手輕輕地撫在他臉上,小心翼翼又心疼不忍。這麼好看的孩子,這麼痴心的孩子,妝妝怎麼就把他給毀了呢?終是感情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