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從泊揚起的手停在離她的臉還有幾毫米距離的地方上,他氣得煞白的面孔如此熟悉又陌生,她不明白他在生氣些什麼,他們彼此在埋怨彼此的不可理喻。
僵持了片刻,時從泊猛地抽回手,毫無商量地將她拽上了車,嘭地狠狠關上了車門,任她哭鬧心不再軟,一幅恨鐵不成剛的樣子。
“好吧,既然你一直都是那種想法我也沒輒了。哼,想死,那我陪你。”話畢,時從泊狠勁地大幅度旋轉著車盤,完美的側臉氤氳出陰沉沉的味道。
覃蒂雲還來不及理解他的話中話,只聽得車子快速轉彎時車輪發出的刺耳響音,車子在川流不息的公路上冷不丁防地調頭,她放大了瞳孔,當日那一幕又重現在腦海中,恐懼驚慌一齊湧上心頭,尖叫了一聲,“你瘋了啊!”一輛大卡車便迎面撞過來……
貓咪不安地在屋內來回踱步,陶絲妝仔細地刷完牙就窩到了筆記本前,眼冒桃心地盯著美麗說裡的衣服和護膚品直流口水,開啟了空間得知張根碩過一段時間會來廣州開演唱會,心情又大好。剛剛去健身房嗨了一番,她覺得減肥好像不是很難,興奮地自賞了一杯奶茶。屋裡的舞曲隨風四散,她發著呆等待覃蒂雲的歸來。
依她多年來當心理實習生的經驗,覃蒂雲多半是藏有心事的主,不然怎麼年輕得一塌糊塗的一個人,眼角眉梢都是憂愁?雖說是認識了幾年的好友,沒經常聯絡也沒近距離觀察過,不過她的確不失為一個耐人尋味的女孩,否則當天那麼重要的釋出會上時從泊是不會提到覃蒂雲,更不會親自從人群中牽著她走上臺。他一向對女生有天生的牴觸感,陶絲妝老早就告訴了他,覃蒂雲是女扮男妝,要他暗中多多幫助她,因為她是她的閨蜜。可是,為什麼呢?事情已經超乎了她的想像。
☆、010親愛小小姐
冷了熱了,餓著撐著,或難受或看開,覃蒂雲身不由已地變換著情緒,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般,於是內心深處不斷地激烈反抗反抗,終於掙脫了枷鎖重新獲得自由之時,一寸刺眼的光芒讓她只能慢慢地睜開雙眼,世界一片明淨透亮,四周是白粉淡香的牆。小心翼翼地坐起來,她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一個人寂靜地發愣,回憶才漸漸回暖,頭已經不痛不暈了,手腳還健在,臉蛋沒毀容,五感沒丟失,她發自內心地開心,精神狀態好得不得了,感恩上帝給予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
覃蒂雲四顧一下,偌大的高階病房只有她一人,野尾百合在一旁欣欣向榮,除了手上仍打著點滴,雙腿非常麻痺之外,一切安然無恙,可心是惴惴不安的,下意識地喊了句:“花白鏡。”
不一會兒,視窗動了動,花白鏡伸出一顆頭來,映著陽光燦爛地對室內的人笑了笑。
“你,一直在窗外曬太陽嗎?”覃蒂雲汗顏。
“嘿嘿,沒,我剛去給你買午餐了。爬樓梯太慢了,我就直接飛上來了。”
“呃,行,你還沒死就行。時從泊呢?”如鏡平滑的語氣,覃蒂雲就得不驚不擾。
花白鏡穩穩落地後,熟稔地將可口的飯菜置於桌子上,邊輕鬆地說:“他呀,早就回去了啊,你找他有事?”
“啊?什麼情況來著?給我講清楚點。”
“我親愛的大小姐,你大病初癒還沒完全康復呢,就急著關心別人,以前的你好像不這樣子的哦。是不是病了一場,腦子也壞了?”花白鏡把飯菜開啟出來,一陣濃濃的飯香撲鼻而來,令人垂涎欲滴。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正常得很,快點說,時從泊到底怎麼了?他還活著吧?有沒有受傷?傷得重不重?”覃蒂雲目無焦點地盯了他,又盯了他手中的佳餚,什麼表情也沒有。
聽到她問得那麼仔細,可是臉上卻沒一點認真的態度,花白鏡都搞不明白她問那些問題是為了什麼了,頓了頓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