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救了我哦。昨天晚上,真是多虧你及時趕到,不然今天站在我面前的就是閻羅王了。”駱梨倏爾地換了張臉,笑得柳眸半彎,煞是好看。
“哈哈,這也沒什麼啦,其實要謝應該謝妝妝才對。任何人看到一個快死的人都會動惻隱之心啦,更何況是一個死得很好看的人。”覃蒂雲馬上接了對方的話,怕對方再說下去便要以身相許了,她可受不起,當真受不起啊,可感覺自己好像哪裡說得不對了,傻傻地衝他一笑,含糊了過去。
“不行,糟糕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就會,就會……”
“就會怎麼樣嘛?”她洗耳提膽地欲知下文。
駱梨煩躁地抓抓頭髮,接著說:“我們就會遲到了!”
“……”看他還能開玩笑,暫時死不了了,覃蒂雲一顆心也就落了下來。
“不過沒事的,我有一架私人飛機,我們可以坐著去學校,速度又快又拉風,很讚的,走吧走吧。”
“呃,我不是很想去學校耶,學校一點兒也不好玩,而且我沒穿校服,連校門也踏不了一步,還是你一個人去吧。”
“校服?這個容易,花白鏡沒去學校,我的衣櫥裡還有一套你可以穿的呢,來來來,我幫你換上。”
“不不不。”眼看著衣服快被駱梨扯下來了,她趕緊躲閃到一邊,無奈地賠笑著說,“我自己來就好。”
折騰了老半天,出了門,駱梨像個麥芽糖粘在覃蒂雲身上,這讓她苦不堪言亦無從述說,連抽空出來打個電話給妝妝也沒。她一直想,駱梨不是喜歡花白鏡嗎?駱梨不是知道自己和妝妝呆一塊了嗎?怎麼還毫無芥蒂地跟她靠得親密?難道是為了報復昨晚花白鏡沒出現?還是為了報答昨晚她的出來?無論如何都不好,真正的愛情本來就容不下一粒沙子。
才走到小區樹蔭道,幾個眼戴墨鏡西裝革履的人擋住了他們的去道,覃蒂雲見勢便縮了縮身子靠駱梨更緊一些。
“兩位,請上車,我們家小姐有請。”禮貌客氣地伸出手,連小車的門也開啟著。
“你們家小姐?是哪位呀?我們認識嗎?”駱梨一如平常。
“到了自然知道,請上車。”一個請字加重了語氣,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力。
不得不承認黑衣人一向都給人天然的逼近感,他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乖乖地上車。
車裡的駱梨沉默如冰,倒也是另一番風情。
七里香。
又到七里香來了。坐於接待室多時,覃蒂雲感覺自己快發黴了,藉口上了趟衛生間解解悶。她不知她將會看到的一切,若她知,她寧願悶死在接待室也不踏出去一步。命運總愛開玩笑,大家習慣就好。
路過一間賓房,虛掩的門縫關不住美豔桃色,甚至裡頭女子銷魂的喘息和男子律動的聲響在門外盡收耳底。覃蒂雲本打算快速走過去,可好奇心迫使她還是偷偷地瞄了一眼,就那麼偷偷的一眼,她看到了什麼?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隔得再遠也能一秒就認出,此時附加了極度享受的表情,仙欲,索取,歡愉。她明顯地腳下一軟,差點兒趴到地上了,眼底滿是恐懼和厭惡,更多的是疼惜和不解。那個男的究竟會是誰!一定是他逼得妝妝幹那種事的!可是突然間想起妝妝許多名牌衣物和限量包包,還有她來途奇怪的秘書職位,覃蒂雲一下子又崩潰了。
“你的臉好蒼白,哪裡不舒服了?”駱梨略帶慌張地問。
覃蒂雲擺了擺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剛才帶他們來的那個人終於出現了,二話不說又在前面帶路至一間套房裡。門開啟,駱梨和覃蒂雲惴惴不安的心沉澱下來,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撫額嘆息,感覺是被耍了一樣。
套房內,燈光五彩繽紛,人聲鼎沸成一鍋粥,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