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直到駱梨牽著她的手走到舞臺上,不安又慎重地問了句:“你,懂得跳舞麼?”
“啊,我也不知道啊。”
“……”駱梨撫額嘆息,真是流年不利,遇上的淨都是2B貨色,只好自己看著辦。
伴隨旋律,駱梨姿態優美地展開探特,而覃蒂雲完全是被駱梨帶著動的,權當是木偶娃娃了,動作機械且表情呆滯。奇怪的二人,奇怪的舞蹈,引得臺下爆笑聲連連。
“喝杯紅酒吧。”
“哦。”剛結束完一曲,覃蒂雲心不在焉的情緒只增不減,她不知道,原來離開了家鄉,以法迦依舊住在她心裡,揮之不去。她拿起杯子往嘴裡灌,聽到對方一聲驚訝“啊,那個是洗被子的水!”便毫不避諱地噴了出來。剛剛好,噴了人家一臉。
終於,覃蒂雲緩過神了,瞪大了眼睛,人也變得倍兒精神,只是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清楚話:“對,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個,我,我。”
倒是人家駱梨鎮定得嚇人,先是一動也不動,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水,之後才用服務生遞上的毛巾擦乾臉,姿態優雅大方,比起來,覃蒂雲反顯得猥瑣了。
此時一起站在啤酒櫃臺邊,駱梨悄悄地往她那邊靠了靠,“要是覺得內心愧疚的話,以後少來這個地方,小心熱火傷身。”
“嗯?”覃蒂雲壓根兒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迷糊應了聲“哦。”
“真乖。”
“對了,我上次去你家找你是為了妝妝的事兒。”
“陶絲妝?”
“嗯,你認識她那就更好了。”頓了一下,覃蒂雲略微整理了自己的思緒接著說,“我並沒有要挑撥你和花白鏡的關係,相信你也是頭腦清醒的人,我只希望大家能夠和平相處,所以,其實嘛,花白鏡和妝妝怎麼著也算是朋友,不過最近出了點誤會,我只是想當一下和事佬而已,你,能告訴我現在他在哪裡不?”
駱梨聽她小心翼翼地說著,差點就笑出聲來了,原來她權當他和花白鏡在同居了,呃,就駱梨現在的模樣難保大家不會這樣想啦,“這個我當然願意告訴你啦,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他的手機也停機了。”
望著駱梨真實而無奈的眼神,覃蒂雲內心升起了希望又很快失落了。
回去時已然很晚了,天空中閃爍著微薄的光,夜涼似水,傾洩半樹。覃蒂雲左右搖擺地在漆黑的路上顛簸,彷彿一生的路就是這樣子顛簸過來的,無限蒼涼。
“Even though I pretend that I moved on。 You’ll always be my baby 。 I never found the words to say。 You’re the one I think about each day。 And I know no matter where life takes me to。 A part of me will always be with you。”懷舊的曲子,邊走邊哼,覃蒂雲覺得內心沉重得要生要死,抬頭也看不到黎明的到來了。本來是想和駱梨一起回去,才發現他們本不是同一路人,只好分道揚鑣。喝了點小酒,加上心情不好,她明顯感覺自己膽子大了幾許,在人跡稀少的天橋上仍舊神不驚心不跳,看著偶爾過去一兩輛車的橋下,覃蒂雲浮現出想縱身一躍的念頭,九死一生,若是活著要揹負那麼多捨不得,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可是護欄也忒高,她蹭老半天硬是沒爬上去,正想作罷打道回府,戲劇化的場景便出現了。
右腳一彎,左腳踩空,她整個人真是歪歪扭扭地往樓梯下摔去,呃,剛才數過呢,整整有一百二層階梯,不死也會毀容的!轉念一想,毀容了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