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對自己手中的瓷杯無動於衷。
不對啊,平日裡四娘不是最愛這些嗎?
羅仲達在怎麼對付女人,尤其是生氣的女人這方面幾乎經驗值為鴨蛋。他看看手裡的滷梅水對羅婉沒有半點效果,反而她還瞪起一雙眼睛盯著他。
難道是四娘最近換口味了?羅仲達立刻就叫女使取來甘豆湯、鹿梨漿、蘇紫飲等好幾種飲料,都一一放在羅婉面前。
意思很明顯,你想要哪種自己選吧。
羅婉看了一眼自家二哥自以為成事的眼神,嘴兒一撇,豆大的淚珠就從眼眶裡落下來。
羅仲達被嚶嚶哭的妹妹弄得手慌腳亂,他伸手從桌上撈來各種吃食來哄她,結果羅婉不是扭過身去,就是哭著嚷一句“誰要這些啊。”
平常你不是最愛這些的嗎?!羅仲達被鬧得雙手投降。
“我怕,要是有了弟弟,爹爹就不疼我了。娘娘也會傷心。”小蘿莉有小蘿莉的好處,有些事兒哪怕換個比較幼稚的說法,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小孩子不是最擔心這個麼。爸爸媽媽有了新孩子,就不要他了。
羅婉在家中本來就是老么,老么麼撒嬌神馬的完全木有壓力好麼。
“四娘你不用擔心這個。”聽著妹妹的擔心,羅仲達笑的有幾分奇怪,“那個嗎……呵呵……恐怕你見不到的。”
嘎?
羅婉弄不懂羅仲達的話了,搖著他的袖子要他說的再明白一點,羅仲達卻不肯了。
幾個女使正拿著艾草在燻張氏的正屋,三四個女使手裡拿著艾草正在忙碌,其中一個正大著肚子。屋裡人都知道哪個大肚子的孕婦是官人在福建買的婢妾,不過如今瞧著還是和婢女沒多大的區別。
官人和大娘子也沒有因為她肚子裡的那塊肉少掉她半分的活。
今日她肚腹不舒服,還是照樣要幹活。
肚腹已經七個月了,孕婦頗有幾分吃力的彎下腰去,將手裡的艾草給掃到床榻下。正在忙碌間,她肚腹裡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年少的孕婦吃不住痛,立刻扶著肚子倒在地上,一灘水跡從她的裙下蔓延開來。
一名女使腳下生風走的飛快向官人的書房走去,張氏這會正和羅慶節商量要給定下的二子婦的聘禮,還有各項禮儀。同時那邊也已經把新婦的嫁妝單子給送了過來,他們也是要過目的。
正說著,外面走進一名額頭帶汗珠的女使。
張氏見了心裡就不喜,“怎麼了,跑出這一頭的汗。”
那女使顧不得告罪,直接就說道,“官人大娘子不好了,那李氏看著要生了!”
“什麼?!”這下子羅慶節都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會生產?”
“這可怎麼是好,官人!”張氏反應過來滿臉的焦急,“惡月生產,這……”
“這不才七個月嗎?”張氏滿臉的驚訝。
七個月也可能生嘛,女使想道。
這婦人懷胎越到後面,就越容易出狀況的,尤其李氏向來是和女使沒兩樣的幹活,瞧著又是一副弱風扶柳的樣子,七月早產也沒什麼。
當然這個想法,女使可沒有那個膽子說出來。
“惡月生產,大不利啊。”張氏焦急道。
惡月生子,破家弒父。這個孩子可真的不是什麼好信!
“把李氏帶到柴房裡。”羅慶節皺眉。
女使聽這話裡的樣子,似乎沒有要求叫接生婦來的意思,立刻就退下了。
張氏去看羅慶節,發現他皺起眉頭,一副觸黴頭的樣子。
這婦人生產,有些很快有些要折騰了一天都說不定生下來,結果李氏自己在柴房裡過了兩個時辰自己產下一名男嬰。
不過這個少女母親不但沒有任何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