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粉紅色,在日光下尤為明麗。
待連海和季明月兩隻鬼飄到大廈十三層,又喝了“聖水”之後,杜賓準時到達。
季明月一看到杜賓,就急不可耐地在他口袋裡摸著,嘴裡還唸唸有詞:“狗子,那幾張屍體的照片呢,照片快給我。”
杜賓一身癢癢肉被他撓得不行,臉都憋紅了:“咱們倆到底誰比較像狗子啊?”
吐槽歸吐槽,他還是把手機解了鎖。
季明月下一秒就奪過了手機,速度堪比順風跑百米的博爾特。
季明月手指不住滑動,眼珠子都快嵌到螢幕後頭了,彷彿照片裡不是血腥的頭顱屍身,而是什麼風景圖自拍照。
“我們的推測沒錯。”隔了許久,季明月才抬頭,言語透著篤定,“殺劉引娣的,和殺賈仁、施盼的,的確是兩個人。”
連海的目光和季明月相撞一瞬,又尷尬地挪到他手上的那隻手機上。
“還記得劉引娣脖子上的指印嗎?”季明月沒察覺出連海的小心思,邊說邊伸手往杜賓脖頸處比劃,“一左一右,左邊大,右邊的要小一點。”
杜賓活像舔到巧克力的狗子,跳了兩步躲遠。
連海卻眯了眯眼。
相處幾日,季明月已經觀察到——眯眼是連海大腦急速轉動的標誌性動作,他直接挑明:“左邊是拇指,右邊是食指,說明兇手是面對面地,用右手掐死了他。”
一旁的杜賓這會兒倒是口嫌體正直了,他把手探到脖子下面試了試:“好像是這樣,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右手更有勁兒,用右手不是很正常……”
話音未落,連海歘地順走了手機,仔仔細細地看了片刻:“但就是有一些人,不那麼正常。”
季明月不住點頭:“殺死賈仁和施盼的,是左撇子。”
杜賓目瞪口呆,雪白門牙露在外面都沒察覺,許久後才道:“厲害啊,猛鬼大哥怎麼發現的?”
連海把照片展示給杜賓:“賈仁的死因是頭部遭受棍棒襲擊,左側太陽穴被掛鉤穿透,血手印也是左手。”
“啥意思?”杜賓錯愕。
“狗子,注意點,哈喇子留下來了!”季明月往上推了一下杜賓的下巴,讓他把嘴合攏。
連海:“如果兇手用的是右手,按照慣常使力的方向,棍棒大機率會從左上方打下去,也就是反手落下。如此一來,賈仁被扎穿的太陽穴應該在右邊,用來支撐的也應該是右手。”
杜賓恍然,很快提出新的疑問:“但你也說了,這只是慣常,或許兇手就是從右邊的正手方向打了賈仁呢?再或者,他一時衝動,忽然用左手給賈哥來了一悶棍呢?”
“你說的很對,”連海劃出施盼的屍體照片,“但施盼的臉也是被左撇子砸爛的,你注意看,他左臉更加血肉模糊些。”
和殺死賈仁不一樣,兇手在殺施盼的時候,是把施盼砸趴在地後,拿鍵盤反覆撞擊他的頭部,否則不可能到如此慘烈的地步。而在這麼長的時間內,兇手若是一直用力量較弱的右手,完全不合常理。
思及此,連海道:“退一萬步說,起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