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著。
她躺到床上,深深地呼吸,試圖捕捉一絲他留下的氣息;她又來到桌邊,手裡拿起酒杯慢慢旋轉,回想他有點壞壞的微笑。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好像是往她這個方向而來。舍普特警覺起來,趕緊跳到窗前側身往外窺視。馬匹揚起的塵土已經飄近,四個男人騎著馬正往這小屋子馳來。
他們是誰?是諾蘭的朋友嗎?還是他口中的哥哥?
不管是誰,讓他們發現自己在這裡總是不好吧。現在再出去離開是來不及了。舍普特有點慌張,她四下張望,想找找看有什麼能讓她藏身的地方。看來看去,似乎也就只有那張床下還可以了。幸虧她是個女人,不太費力就躲了進去。當她把自己的衣裙都扯進床底的空隙時,門也開了。剛剛她看到的幾個人快速走到了屋內。
他們圍坐在外屋的桌邊。
舍普特本來對他們的身份不大好奇,只祈禱他們能趕緊離開,自己才好出來脫身。畢竟擠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可不是件舒服的事。直到她忽然聽到了諾蘭的名字,才敏感地開始聆聽他們的談話。
“諾蘭這傢伙辦事效率真高啊,殿下。”
殿下?舍普特想起,諾蘭曾經提到,他和他的哥哥也是王族。當時舍普特就有所懷疑,因為她跟在奈菲爾塔利身邊那麼久,從來沒聽說過王族裡面還有叫諾蘭的人呀。但是現在這個被稱為殿下的人,他會是正牌的?還是假冒的?
因為是跟自己的愛人有關,又是舍普特感興趣的話題,她聽得便更加認真起來。
“我說了很多次,不要叫我殿下。叫我的名字。現在我們還處在拉美西斯的掌控之中。凡事都要加倍小心,不能暴露。”
“哦,是,是,佩納。很抱歉。”
佩納?佩納啊,是不是拉美西斯的哥哥?舍普特隱約記起奈菲爾塔利曾經跟她提到過的那段為了法老寶座掀起的內鬥。
諾蘭說自己是王族,還有個哥哥。佩納不就是拉美西斯的哥哥嗎。那他,會是諾蘭的兄長嗎?也就是說,諾蘭,同樣是拉美西斯的兄弟?所以他們的目標一直就是法老,最開始也只是利用她想救奈菲爾塔利的心來實現他們的目的?
把所有零散的片段聚合起來,舍普特漸漸發現了陰謀背後的真相。不管是對付伊西斯奈芙特還是營救奈菲爾塔利,或是莫葉塔蒙的回宮,這一切會不會都是他們這些人操縱的。他們要的是法老的寶座,要的是埃及。這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也是他們一直以來唯一的目的。
舍普特從來沒覺得自己像現在這麼聰明過。
而他們後來的對話,也恰恰證實了她並非憑空而來的猜測。
“諾蘭只不過是我小時候撿來的流浪兒。真沒想到他現在這麼能幹。生的那麼俊俏,還那麼有能力,對我有利的事情,我多幾個兄弟又有什麼關係呢?”佩納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
“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吧。還這麼辛勞的為您奔波張羅著一切。”
“他現在對我很有用。你們要尊重他,不要當面違揹他。只要我取代了拉美西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到時候,他願意當我的弟弟,就讓他繼續當去。”佩納緊跟著強調說,“事情到了關鍵時刻。利用莫葉塔蒙的號召力,和卡納克無比的財富,足夠我們集結一隻裝備精良的隊伍,與拉美西斯一戰。眼下我們所需要的,不過是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合適的時間,在拉美西斯離開底比斯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而現在能讓他離開底比斯的人,就只有那個伊西斯奈芙特了……”
……
他們談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舍普特沒有聽清他們之後緊密的一系列部署,但是單就她聽到的那些就足以讓她瞠目結舌。如果事情按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