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王后陛下,是我的疏忽。造成了您的危機。”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蒲菟海瑟,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在這裡過得很舒心。”艾薇費力地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著蒲菟海瑟。
“只是……”她疑惑地看著莫迪,問道,“不知道莫迪將軍給我吃了什麼藥?我覺得好多了……能不能也給倪芮妲一些,讓她研究一下呢?”
隨著艾薇的話,眾人的眼光都落在了莫迪的身上。後者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這是我家傳的秘方,不方便透露。很抱歉,王后陛下。恕難從命。”
蒲菟海瑟還要說些什麼,莫迪已經開口接著說:“現在陛下已經脫險。我還要巡視守衛,先離開了。”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那麼,就請陛下好好休息。有任何事情隨時派人叫我。”蒲菟海瑟說著,也離開了房間。
“我去通知布卡和塞哈爾。”阿納緋蒂說。
只有倪芮妲一個人,憂心忡忡地對著艾薇問道:“陛下,您是不是早就有這方面的不適了?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呢?”
看著她關切的眼神,艾薇輕輕地嘆了口氣,心裡卻裝滿了迷惑和不解。
☆、揭開面具
在艾薇發病暈倒在蒲菟海瑟家中的當晚,連線著哈圖莎上城和下城唯一通道的戒備森嚴的“大城堡”中卻來了一位身份高貴的訪客。
那人跟雅裡年紀相仿,有著一雙微挑的單眼皮,一對凝黑色的雙眼,一頭深灰色的短髮,古銅色的面板。他戴著金綠色髮帶,穿一件淺棕花紋的白上衣,為了保暖還罩著一件天藍色長袍,從左肩到腰部繫著櫻紅色滾金長巾。此刻,他正氣鼓鼓地盯著雅裡。
“我說啊,雅裡,你可真不夠意思。”他操著一口純正的赫梯話,語氣裡盡是埋怨。
雅裡並不理會他的怨氣,只是用眼睛掃視著他腰間別著的彎刀,淡淡地說:“誰允許你帶著武器進入我的城堡?”
“你還真把自己當做赫梯的君主了啊?如果是這樣,你就索性殺了那個無能的穆瓦塔利斯,自己統治赫梯好了。”對方似乎一點也不怕他,他說完之後,乾脆坐在椅子上,翹起了腿。
“那薩爾,”雅裡叫出了他的名字,“你走吧。”
“是你邀請我到這裡來。我來了之後,你非但不招待我,還著急著又把我趕走是什麼道理?所以我說你不夠意思。再怎麼說我也是堂堂亞述的君王,就被你雅裡這樣呼來喝去的?”那薩爾氣憤不過,提高了聲音爭辯道。
雅裡卻淡淡一笑,“時機不對。所以,抱歉了,那薩爾。”
“可不是時機不對,別以為我不知道誰在你這裡。”那薩爾別有用意地說。
雅裡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怎麼著?你真就不打算讓我見她?”那薩爾再次提高語調。
“過了這麼多年,你終於把她騙來這裡。你想怎麼做?準備就這麼把她藏起來?……”
“好了,不要再說了。此事跟你無關。趕緊帶著你的人,回去亞述吧。”雅裡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我只是提醒你,雅裡……”那薩爾想了想,把頭扭到了一邊,“已經過了這麼久,你又何苦……”
“那你為什麼還要拿著你的那把茶色羽扇?哪怕它已經破舊不堪。”雅裡不知從哪裡冒出這麼一句,那薩爾卻已經心領神會。
“還不是因為送扇子給你的那個人……”
“行了,行了,你也別說了。我知道了,我這就走。既然你不讓我見她,我就自己找機會好了。我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那薩爾說罷,站起身來,一腳踹翻了他一秒鐘前還坐在上面的那把椅子,邁著大步轉身離開。
“我會帶手下在赫梯轉悠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