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那個簪子,隨口亂說:“也許值個……七八兩吧。”
“七八兩?”柳蠻對銀子毫無概念,“能夠買什麼?”
徐昭對此也是一所無知。兩個生活白痴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柳蠻嘆了口氣,無奈地伸出手摸了摸徐長老的頭頂:“你也才七歲,不曉得這些也是常理之中。”說罷,將簪子收了起來,去院子裡找唐大娘了。
柳蠻向唐大娘道明瞭要離去,唐大娘一驚:“可這一路上不太平,大妹子你……?”
柳蠻苦笑道:“總不能一直叨擾大娘。我與弟弟雖然遭了難,但家裡在別處也還有些舊識,打算去投奔他們。只是路途遙遠,需買匹快馬才行。不知這裡哪裡能買到馬匹,價錢幾何?”
“這倒不難。”唐大娘道,“鎮子的城門口經常有牲口車在哪裡,也有人會牽馬去賣,不過價錢可都貴著呢,普通的馬也要十貫銅錢。加之如今世道不太平,那些黑心鬼肯定是坐地起價,怕是十五貫錢都不止呢。”
“十五貫?”柳蠻很糾結,那是多少錢?
唐大娘見她疑惑的模樣,只想到她是大家閨秀,這些買賣之事不曉得也是常理,便解釋道:“便是十五兩銀子!大妹子既知道你家舊識所在,可不寫封信,讓驛站送去。就算多給些錢,也不過是三五兩銀子,總比買匹馬要便宜。”
柳蠻一聽一匹馬就要十五兩銀子頓時有些咋舌。她雖對首飾不太懂,可那根簪子好像就是裡面最值錢的東西,也就值七八兩,其他的加起來怕是也不會超過十兩吧。果然,代步車這個東西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那都是一筆大開銷。
不過柳蠻雖然有些洩氣,倒也並沒有一蹶不振。馬匹買不了,她打個“驢的”或者“牛的”也是可以的吧。
第二天一早,柳蠻向唐大娘借了十文錢後,便帶著徐昭跟著村裡的的車把式去了鎮上。車把式一共收了他們四文錢,柳蠻暗自記下——公交投幣,2元一位。
徐昭知道她要來當首飾換路費,對此也沒有什麼異議。二人一路往當鋪走,當鋪裡踩八角的都是何等精明的夥計。見著這二人氣度不凡卻穿著樸素便知道是家道中落的小姐少爺。這樣子的客人是當鋪最喜歡的,他們通常急需要錢,而且手裡要當大多都是真傢伙。
柳蠻將一個通體白玉嵌珊瑚珠的髮釵交給掌櫃的,只聽到高臺後唱道:“假石爛珠髮釵一支,五兩銀子!”
假石?爛珠?柳蠻一把將髮釵給抓了回來,瞪大了雙眼大聲道:“看清楚,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白玉鑲珊瑚珠!”
“嗯,看清楚了。”掌櫃的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就是假石爛珠!你若不想當便去別的地方吧。”
柳蠻氣的牙癢癢,她雖知道這當鋪從古至今都是一個德行,可親身經歷後卻依舊憤恨難平。
踩八角的連忙上來給柳蠻遞了杯茶水,寬慰道:“小姐您這又不是死當,五兩銀子您只要出去打聽一下便知道,咱們的這價錢絕對的童叟無欺啊。小姐若是喜歡這髮釵,以後手裡有了銀子還可以贖回去嘛。”
柳蠻默默嘆了口氣,不當還能怎麼辦!只是不知道這五兩銀子夠支撐兩個人多少日子。徐昭可是說過那明月山莊就算是騎快馬,也需要半個多月的路程!
正當她為銀錢發愁,突然當鋪門口多出了五六個捕快,嚇得掌櫃的連忙從高臺後走了出來,一個勁兒地打千兒:“喲,各位官爺,今兒怎麼想著來小店了?”
那些捕快根本不去看他,其中一個指著柳蠻二人:“你就是那個叫柳蠻的?見過山賊?”
徐昭立刻道:“我們不曾見過。”
“你個小屁孩子,大人說話插什麼嘴!”那捕快上來就準備將徐昭拉到一旁,徐昭眼神一凌,正欲做些什麼,那些捕快身後卻突然響起一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