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那宮柔在迎親時便已經失蹤;前輩何必裝作不知呢。”徐昭道;“不瞞二位;在下這次來也是帶一位朋友求醫問藥,所以特地來拜會祖婆婆。大家都是聖教中人,若是祖婆婆遇到了什麼難處,明月山莊自然傾力相助。”
司律長老立刻看向柳蠻;從面相看無非是有些血氣不足。頓時挽起了袖子,低聲道:“得罪了。”不待柳蠻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司律長老握住,她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而司律長老正在替她把脈。
“情人蠱。”
司律長老淡淡道,語氣平平,並非如當初巫老大診出時那般驚訝。
司禮長老也只是輕輕點了頭。
司律又看向徐昭,肅然道:“徐長老既然說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那這位柳姑娘……”
柳蠻急了,立刻道:“我真的不是你們的聖女!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真的只是長得像而已,真的!”
司律長老半截話卡在喉嚨裡噎了半響,學著司禮長老的模樣端起了茶杯,喝茶順氣。
徐昭也沒有想到柳蠻竟然這麼老實的就招了。殊不知司律長老那氣場太過強大,柳蠻只覺得自己在他的注目下心頭壓著萬斤重,逼迫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巫老大看著上座的這兩個老貨在那裡擠眉弄眼,就知道里面肯定有門道。他是司律長老的入室弟子,就算是走在江湖裡也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德性,只有在他師父面前,頓時就矮了一頭,連大氣也不敢喘。
司律長老輕咳一聲,少頃,二位長老便站起了身,對眾人道:“城主在閉關,不過倒是可以通傳一聲。”
一路朝浮圖小榭走去,悄然無聲。浮圖小榭建在山頂天池上,由一條長長的九曲迴廊相連,只有迴廊前站著兩個弟子,便再無一人看守。
柳蠻看了一眼那湖心處兩層樓高小榭,又看著腳下這唯一的路,心道如果是這回廊斷了……那她就只好游泳回來了。不對,還有徐昭嘛,可以坐個順風車,嘿嘿。
“笑什麼?”
“啊……啊?!”柳蠻眨眨眼,徐昭正走在她身邊。“沒什麼,這兒風景很好。”
“我住的地方景色比這裡更好。”徐昭道。
柳蠻頗為莫名地看著他,這貨怎麼突然生出攀比心了,不過——“你不是住在明月山莊嗎?”
徐昭沉下臉:“那裡只是偶爾去。”
“那你常住哪兒?”柳蠻問道,“第一次見你就是那個地道,然後去了明月山莊,你還有別的住處啊?”
多稀奇啊,堂堂執劍長老竟然只有一處宅子那得多窮酸。也不想想明月山莊有明面上的莊主葉遠修,他徐昭若是常住在明月山莊,他得住在明月山莊哪裡才不會被江湖人士起疑?徐昭忍不住想要探究柳蠻心底他到底是個什麼形象。“我自然是住在……”
“噤聲。”司律長老冷著臉回頭。
柳蠻立刻拉了拉徐昭的手,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老實點微妙。
九曲迴廊的盡頭竟然不是浮圖小榭,只見一條寬大的月白綢布懸在水面上連線著迴廊和小榭。柳蠻挑了挑眉,摸著鼻頭,尷尬地無聲笑著。來不及說什麼,司律司禮兩位長老已經運了輕功,借了幾道力,踩著綢布輕鬆到了對面。
“幹看著做什麼!過來吧。”
“恩。”
柳蠻沒想到這塊就坐上了徐氏私家車,抬頭瞧了瞧對面的兩位長老,見他們沒有往這邊瞧,小聲道:“阿昭,你太好了!”
徐昭沒說話,也沒什麼表情。柳蠻有些洩氣,不過身子一輕,倒是又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柳蠻靠著他的胸膛,絲毫沒有察覺到徐昭悄悄地勾了勾嘴角。
柳蠻假意打量著這浮圖小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