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許天明恨恨地說了聲，“那第二件事情呢？查得如何？”
“回王爺，屬下多方打聽還是沒有訊息。五年前的那件事情發生後，就沒有人再見過她了。”
許天明暗暗驚奇，能做事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也只有經過精密計劃後才能做到。想要一個人完全人間蒸發，無非兩個可能：第一，這個人死了。第二，改頭換面——換個身份。
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好，本王知道了。辛苦你了。”許天明慢慢地說著，朝趙天晉做了一個手勢。
“為王爺效力是屬下的職責，屬下告退。”趙天晉點了點頭後便退下了。
許天明嘆了口氣。香兒還是雙眼緊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因為太痛不想睜眼。今天如果不是香兒擋住這飛鏢，也許自己就死了。一想到死字，許天明有點發愣，難道自己竟要死在這大明朝？他又想起了林可。是啊！林可也死了，而且是因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和她堵氣，林可也許就……許天明想到這裡有些頭痛。
許天明起身朝門外走去，喚來兩位丫鬟吩咐其照看好香兒後就朝書房走去了。
書房門口趙天晉早已等候多時。
“王爺，你看這事？”趙天晉很高興自己沒有猜錯王爺的意思。果然是要他在書房等候，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剛剛有話不說完而要到書房來說。
“先進去吧。”許天明說著，自己已先行推門而入。趙天晉跟了進去。
“趙將軍，請坐。其實今天本王有些事想聽聽趙將軍的意見。”許天明說道。
“王爺言重了，屬下能替王爺分擔是屬下的榮幸。”
許天明是個懂得識人的人。這趙天晉一身正氣，在這混沌的大明朝倒是十分難得。偏偏他有將軍不去做甘心在信王府做一名侍衛總管，單單就這份氣概豈是旁人能比！他曾經捨命護主，腰部受劍傷，是一位忠心護主的人。這些事情是從周總管處旁敲側擊得來的，所以許天明一開始以將軍稱呼，此後也一直沒有改口來表示自己的一份敬意。也因為如此，在信王府中趙天晉的地位和威望也是十分高的。王府家丁也一律稱其為將軍。
“春香院裡的雨荷姑娘果然也沒有被放過。”趙天晉說道，“但並沒有人見到雨荷姑娘是如何死的，失蹤兩天後在春香院後院水井中被發現。這次並沒有一箭封候。屬下去的時候問起雨荷姑娘人人面露恐懼之色。老鴇也是隻字不提。不過我從一些常去春香院的嫖客口中得知，說是半個月前的一天，一位神秘人到春香院找雨荷姑娘，之後神秘人離開春香院後的第二天雨荷姑娘就失蹤繼而找到屍體。所以洛陽城的人都猜測是雨荷姑娘的死與這神秘人有關。老鴇說自己並不記得這神秘人的面容，依屬下所見，就算見到了也可能是易容後的樣子。聽講魏忠賢手下集了一批能人異士——這會易容術也不覺奇怪了。”
“趙將軍所言極是！本王也是突然想到這麼一點才讓你快馬加鞭去洛陽探探情況。果然不出本王所料，我所接觸過的人竟然全部都被害了。”許天明細細地回想著趙天晉所講的話，禁不住嘆息一聲。
“另外，王爺要屬下打聽有關江靈兒的事情，倒不是全無進展。”
“快說！”許天明一下子又精神起來。
趙天晉看到許天明的反應，有些暗暗吃驚。這王爺怎麼對一普通女子的下落感興趣了？
“江靈兒並非洛陽人，而是京城人士。是前兵部江狄之女。五年前，也就是當今皇上登基那一年，因“移宮風波”並牽扯被皇上下旨處死。依大明律法，江狄一家十六歲以上全部處死；十六歲以下的要被賣為官奴。因當年江靈兒未滿十六歲才躲過這死罪。之後江靈兒就失蹤了，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江靈兒是官家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