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三個人還玩得好好的,當新年鐘聲敲響的那一刻,B男一激動,拉著她就要親。阿遙出於本能將他推開,A男上來就給B男一拳,聲稱早就想揍他了,一直忍到現在。
兩個男生當場就在酒吧裡打了起來,男生衝動起來什麼東西都敢丟,不一會兒的工夫便砸爛了酒吧裡一些瓶瓶罐罐。他們倆倒是打得不兇猛,可酒吧裡看場子的那幫保全就不客氣了,拉開拳腳教訓兩個下巴剛冒出青髭的毛頭小子。
這幫人就是混出來的,打起人來哪裡會手下留情,眼看這兩個小子因為她就要吃大虧,阿遙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遂上前拉架。那幫酒吧保全可不會因為她是女生就手下留情,聰明的就快點閃到一邊,躲開危險,只有她這個笨蛋還偏要去救那兩個更笨的傢伙。
偏要那比她還笨的人躲在暗處,一直呆呆地守護著永遠光彩奪目的阿遙。
當閃耀的阿遙有危險時,那個躲在暗處的影子衝了出來,用手臂硬生生地擋下了砸下來的酒瓶。
動靜搞大了,來酒吧巡場的經理認出被打得血淋淋的男生是少東家的朋友,怕日後老闆追查起來自己脫不了關係,立刻打電話向上頭通報。這樣一層層報上去,最後就傳到王大衛那裡了。
其實王大衛在電話裡說錯了,真正出事的人不是阿遙,而是一直默默守在阿遙身後的常天笑。
元寶和蘇果果接到電話的時候,事情已經出了,他們想為朋友兩肋插刀也晚了,只來得及趕去醫院。
阿遙和王大衛坐在人頭攢動的急診室門口,元寶跑進去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阿遙滿身的血汙。
“傷到哪兒了?我問你話呢!”他拉著阿遙前後看了兩圈,就想把她當眾扒得精光,看看身上有沒有哪裡破了,哪裡流血。使了個眼色給蘇果果,這個時候還是她們女生之間說話比較方便。
“阿遙,你還好吧?”
蘇果果剛開口問,一直慘白著臉打著顫的阿遙眼淚便奪眶而出,“我沒想到他在我身後,我甚至沒看清楚,血便從他的手臂冒了出來。好多血,我拿手去壓去按,可怎麼也止不住。”她拎著自己的袖子給蘇果果看,“這裡……還有這裡……這裡……全都是他的血……全部都是……”
她拉扯著身上的衣服,把所有沾了血的地方都拉給蘇果果看,本來就超短的裙子更是包不住她發抖的身軀。
王大衛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大外套包住她顫慄的身子,元寶幫她拉緊外套,讓溫暖包裹住她,“別想了,常天笑會沒事的。”
一定會沒事的……說話間,常天笑掛著眼鏡坐在輪椅上被穿著粉紅護士裝的護士姐姐推出了急診室,他的手臂纏滿了紗布,看不出傷勢如何。
阿遙怔怔地望著他,常天笑卻別開了臉。他們誰也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麼。
就這麼僵持著?太尷尬了。
元寶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毫不客氣地問道:“怎麼樣?縫了幾針?縫的時候流貓尿了沒?”
“你以為我是你啊!”常天笑舉起沒受傷的手臂反捶他。
精神不錯,看樣子傷得不重。元寶接過護士手中的輪椅,飛快地推著常天笑衝出了急診走廊。
此舉一出,立刻有護士大吼他們——“你們當這裡是溜冰場啊!”
元寶一邊低頭道歉,一邊推常天笑去觀察病房。他說幾聲對不起,總比讓那兩個“角”在醫院的急診走廊裡當殭屍好吧!
元寶帶著探究的眼神打量著躺在病床上的常天笑同學,剛才在走廊裡還朗聲笑著跟護士姐姐開玩笑,進了病房卻立刻拉下臉來裝酷。
“你是變色龍啊?不會沒有漂亮姐姐就不想笑吧!”
“阿遙……走了?”
他悶頭問了聲,元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