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衣,衣裳外還罩著坎肩。
楚令宣皺了皺眉。若是過去,有人敢這樣看自己,肯定會讓人把她丟出去。可是現在,他年紀大些了,又有了幾個孩子,脾氣好多了。
他沒理她,剛把明哥兒抱上馬車,那個婦人就走上前幾步,說道,“姐夫,妹子可等到你了。”
楚令宣一愣,再看看那個婦人,有一絲熟悉之感。再細看看,卻是陳雨暉。陳阿福同他說陳雨暉被送去了鄉下,至於送去鄉下的哪裡他也沒注意。
他聽陳阿福說過陳雨暉的一些情況,卻沒想到她的變化會這麼大。不仔細瞧,都認不出來。
雖然楚令宣非常討厭陳雨暉,但看到她這樣,還有老何家已經去了瓊州,不知還能活幾人。他忍下想上車直接走掉的心思,說道,“哦,原來是二姨,你也住在這?”
陳雨暉見楚令宣臉色平緩,聲音也不像原來那樣冷冰冰的,喜極。她就說嘛,楚令宣對她是有情的,他不會不管她。而且,陳阿福也太壞了,居然不告訴楚令宣自己的住址。看來,陳阿福一直在提防自己的。
陳雨暉的眼淚湧了上來,輕聲說道,“姐夫,我住在這裡好苦。我們老的老,弱的弱,受盡村人的欺凌。”
楚令宣的眉頭又皺了皺。不是他以貌取人,實在是他不喜陳雨暉這個人。看到她乾涸的眼裡湧出一串濁淚,淚水把白色的臉衝出兩道彎彎的黃痕,實在讓人……厭惡。
他轉過頭沒去看他,對守莊子的人說道,“以後若村人欺負陳家娘子,你們就幫著些。”說完,他就上了馬車。
陳雨暉已經走到馬車邊,她把著車廂小窗說道,“姐夫,你來了這裡,就去妹子家看看吧。”
楚令宣說道,“不了,我有事要辦。”
陳雨暉知道,若她再不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或許就永遠說不出來了。趕緊說道,“姐夫,你或許也知道,之前,要跟你定親的人是我,後來卻變成了陳阿福。”聲音又輕柔下來,“不是我不願意,我願意,願意得緊。是我嫡母恨我姨娘,就和陳阿福聯合起來,壞了我們的好事。姐夫,我的心一直未變,我願意跟著你,哪怕當不了你的正妻,作小我也心甘情願……”
“無恥!”楚令宣怒吼道。他氣得頭髮差點立起來,恨自己怎麼跟這種人搭話,讓自己噁心的同時,也讓下人看足了笑話。若不因為她是女人,他會下車一腳把她踢死。
他一把掀開窗簾,怒不可遏地說道,“一個婦人,怎麼能如此沒臉沒皮,那些話也好意思說出口。你叫我什麼?叫我姐夫!你怎麼能這樣無恥。本大爺今天明明白白告訴你,我自始至終要娶的人就是阿福,我家裡一直說的人也是阿福,她是我這輩子最心悅的女人。別說你這種喪德喪行的醜婦,就是再美貌的女子,大爺我也看不上。”又立著眼睛吼了一句,“滾!以後別再出現在大爺面前。”
陳雨暉以為自己說了這些話,楚令宣便會憐惜自己,更會為自己寧願“委屈”也要跟他而感動。所以,她哪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把話說了。卻沒想到被楚令宣罵得如此不堪,罵她無恥,罵她醜婦。還說他一直想娶的女人是陳阿福,怎麼可能!
她看到馬車越跑越遠,再看到幾個鄙夷地看著她的人。那些話她沒聽錯,真是他說的,原來真是自己在痴心妄想。她一下子暈了過去……
楚令宣現在說起這事,還氣得臉通紅,眉毛都皺到一堆了。
陳阿福氣樂了。罵道,“真是痴人說夢,還好意思對你說那些話。臭不要臉!”又道,“她把想了多年的話說出來,又得到你這樣的答覆。這回,該徹底心死了吧。”
楚令宣捏著陳阿福的下巴說道,“最毒婦人心。我都快氣死了,你還樂得這麼歡。”說完,就對著她的紅唇親吻下去。
他只要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