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錢,足夠修房子了。大哥若總是這麼幫幹忙,弟弟以後就不好意思再請大哥幫忙了。”
陳業聽了,才沒言語,又說起建房子的時間。現在是農忙,要先把玉米和紅薯種下去。大房的地多,再加上二房的,要等到五月底才有時間建房子。陳名想著家裡要忙針線筐和針線包的事,就把建房子的時間定在了六月底。建完房子後,再把他們住的茅草房修膳一番。
他們走之前,陳名把那四尺藍色粗布送給陳業做衣裳。
陳業急得臉都漲紅了,大聲說道,“你家過的啥日子我還不知道?雖然阿福的病好些了,你們還要攢錢給阿祿去看腿,花這冤枉錢作甚?我家的日子好過得多,不缺這幾尺布,這布就留著給阿祿做身新衣裳,他的衣裳都捆在身上了。”
說完,攙著陳老太往外走去,陳阿富牽著大虎跟在後面,陳名送他們出去。
胡氏的腳沒動,她還是想把那幾尺布拿到手。即使不敢拿回家,也拿去自己孃家給兄弟或侄子做身衣裳。
陳阿祿人小鬼大,看胡氏落在後面,就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在胡氏伸手去拿炕上的布的時候,他先一步伸手拿在手裡,交給王氏說道,“娘,大伯讓你給我做身新衣裳,你可不能再送人了。布用不完,再給大寶做一身。”
胡氏氣得罵出聲,“窮酸相,送出去的禮還好意思收回去。”陳業和陳老太不在場,她倒一點不掩飾自己的貪財和刻薄。
陳阿福笑道,“可不是我們收回來的,是大伯體恤我家窮,讓給我弟弟做衣裳的。”
胡氏又罵道,“還真是個傻子,竟敢跟長輩頂嘴。”
王氏也不傻,知道胡氏不敢把布拿回家,定是想偷偷拿回她孃家。送給陳業王氏願意,畢竟陳業幫了自家不少。但讓胡氏偷偷拿去胡家,那算怎麼回事。再聽她罵阿福,心裡更不高興。
王氏把布放進炕櫥裡,對氣得臉通紅的胡氏說,“大丫沒來吃飯,我單給她留了一碗黃瓜炒肉,大嫂帶回去給她吃吧。”這碗菜本來是她留給陳名明天吃的。
蚊子再小也是肉,胡氏還是氣鼓鼓地跟著王氏去廚房把菜端走了。
陳阿福有些無語,王氏太包子了。像胡氏那樣的人,就是隻填不飽的餓狼。偷偷要了東西,自己不領情不說,大多時候還不敢讓陳老太和陳業知道。
胡氏走後,陳阿祿對王氏說道,“娘,那碗肉菜是留給我爹明天吃的,幹啥給大伯孃拿走啊?若是真進了大丫的嘴還想得過,說不定又進了胡老五的嘴,那多可惜。”
王氏嘆道,“你大伯孃沒拿走布已經不高興了,再不給她點好處,不知道還要在家裡唸叨多久。”
陳名進來聽見了這話,又嘆著氣直搖頭。大哥是多好的人啊,怎麼就娶了那麼個女人。
胡氏剛嫁進陳家的時候,陳名也是極尊重這位長嫂的。但胡氏卻極不喜歡這個病秧子小叔,當著陳業和陳老太的面表現得還好,他們一不在,就用最惡毒的語言罵陳名,差點沒把他氣死。或許,她存的就是趕緊把他氣死的心思。
那年分家,陳老太和陳業的本意是讓陳名在家裡住,方便他們照顧。但陳名死活要搬出去,陳業才幫他賣了一畝地,哥兩個又偷偷各添了一兩銀子,買了這個小院子。還好幾天后王氏就進了門,不然陳老太就會先來他家照顧他了……
大房一家走後,陳阿福攔住要去廚房收拾的王氏,她現在身體好多了,能夠慢慢收拾。
王氏見女兒能幹了,臉上笑開了花,她就進屋給陳阿祿裁衣裳。做無袖褂子和長褲,就夠給阿祿和大寶一家做一套。
兩個孩子都極高興,阿祿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穿過新衣裳了,大寶從來就沒穿過新衣,都是撿小舅舅的舊衣。所以大寶特別興奮,不停地問什麼時候